红梅探出了墙头,望着那若隐若现的一支,愈加惹人浮想整树的容姿。
“你来。”她开口,声音还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
秋石颤了一下,她不想过去。
梅洛无奈地回眸,眸里目光潋滟,在那半张如玉的侧脸上,配着她的眉眼、她唇畔一分无可奈何的笑意,还有那将落未落的衣衫,像极四月芳菲。
美得不可收拾。
“过来。”她又唤了一声秋石,“你再磨蹭,脖子上的痕迹消了,我就得再重掐一遍。”
秋石终于挪了步子,她脸上满是泪,站到梅洛跟前,抬袖擦了擦才低头俯身。
梅洛仰头,给她留出了足够的空位。
宛如鸿鹄扬颈,她张开了上臂,抚着秋石的后脑,将她按在了自己怀里。
皮肤触到濡湿,那是未干的泪,随后锁骨覆上了温软,在温软之后,磕到了硬物。
秋石抽噎着,张嘴咬住了女子的锁骨,她的牙齿衔着主人的皮肉,迟迟狠不下心撕咬。
梅洛抱着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放在她后脑上的手打着圈抚揉,“傻丫头。”
秋石哭得愈加厉害。
她闭着眼,眉心紧竖,痛苦地眼睫都在发抖。
终于,她用了力气,咬出了痕迹。
痛是带着血味的,梅洛僵了一下,很快又克制地放松下来。
顷刻,秋石退开。梅洛摸摸她的头,像是在赞扬学生的师长,和煦地把帕子递给了她。
“去找白芍罢。”她说,自己将衣衫理好、系紧,从容不迫,“告诉她,我很想见见她。”
秋石挽着帕子按在眼下,欠了欠身,“是。”唇上粘的血她没用帕子,用了自己的舌拭净。
她转身出了门。梅洛坐在原处,碰了碰衣领,确保万全无虞后,起身去了炕床上坐着,静静地等人过来。
等候的时间不长,秋石是哭着去的,语气神态都很不自然,秋白芍这几日纵然表面上显得冷淡,可心中无一不记挂着梅洛。
她直觉出了什么大事,顾不上梳妆打扮,立即往海棠阁赶。
到了门口,她远远望见了坐在炕床上的梅洛,女子神情淡淡的,但和平日里的懒淡不同,更像是精疲力竭后的绝望,透着一股空洞与麻木,神如槁木。
“梅姐姐……”她一边解下披风一边走了过去,“出什么事了么?”
直到她坐在梅洛身边,搭上了梅洛的手后,梅洛才发现她来了。她抬眸,望向了秋白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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