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扉那姑娘说的对,她妈真的按时辰生她,命里竟遇好事儿都不缺钱,怎么这么多人可劲儿拿钱砸她,都活成这样,再闹不高兴那不就是矫情。
颜扉要是还不感动,何雪言都快被自己感动死了,舍了几幅画虽然难受,但一想颜扉见了几十万,在加一辆车和小二层,怎么着不得蹦起来亲她,死命喊何雪言,我喜欢你。
那个肉麻程度,何雪言现在都是鸡皮疙瘩,颜扉还没被哄高兴,何雪言先高兴了,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可以肆无忌惮掏心挖肺去喜欢一个人的时光……这是多珍贵的事。
她确实是牟足力气要证明,世界如此之大,她肯定不会只爱上一个人。
……
张阿姨是下午来的,背着村子里大包小包的特产,给老头老太都带了礼物,一见面亲人般笑着,何雪言今天的心情到达了最好,话也多了,虽然这个妇女没有文化,认不了几个字,但是何雪言打心里觉得跟她很亲。
何雪言骨头轻了,皱着的眉头也疏开,嘴角挂了笑。一直持续到她迫不及待要走,她在病房待得够久,实在装孝女也装的快得病了,她像缺氧的鱼,要奋力游到海面透口气。
以回家换洗衣服的名义,何雪言匆匆就走了,偷一刻自由是一刻,趁着爹妈在医院,她飞速的回家倒腾出那堆字画,左看右看舍不得,小心翼翼收起来,没一会儿就听见她姐姐车在外面响。
催命一般。
何雪茗踏进家门,裹着厚厚的毛绒围巾,接了妹妹给的热茶,说的好听:“要真舍不得,就算了,钱当我借你的。”
“你拿着吧。你的钱我也不敢借。”何雪言说真话,打小借她个橡皮都得记账。
“好吧,反正咱们谁也不欠谁。我没亏你。”何雪茗笑一笑,拿了那几个长盒子,想了想道:“其实你也没想想,你不结婚也不要孩子,你的东西守得了一辈子?就算你真守着,你死了,那些字画古玩怎么办?指不定落在谁手里。”顿了顿注意多:“我跟你姐夫,刚好想建一座私人博物馆,由基金会管理,提供人研究和观赏,你不行……放过来吧,反正都是一家人的东西。”“到此为止好吗?”何雪言不能再听。
何雪茗知道她的脾气,不碰钉子,自顾自收拾着字画,说的也挺直白:“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从来也没觉得你姐好过。我也不跟你争这事儿,不过你想想,一屋子神仙,要是没个势力点的人,全家都不事生产,活的那么真空,这些东西早晚也保不住。”顿了顿画龙点睛道:“你那副宋朝的行歌图……我肯定也不卖,那是无价之宝,但是能借几天吗?我们要在美国办个交流展览。”
“你想也别想。”何雪言真要发脾气了,她姐又消停了,只啧啧几声抬腿走了,淡淡道:“你要是那么能,你也落不着卖画这一步,早晚你有事还得找我。外人别说帮你,看你一眼都嫌麻烦。”
何雪言肯定是上辈子欠她姐了,回回来就气她一次。
她为颜扉割肉又受了顿气,不吃饭也饱了。
胡乱收拾一下,她心血来潮,感觉做出了壮士断腕的壮举,这必须亲自告诉颜扉,让颜扉那小丫头看看,她是多宠她多喜欢她。何雪言开着车奔到了颜扉那头去找她,她把车停在楼下,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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