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质疑道:“你说的倒是不错,可这与你春意楼又有何关?你又要做什么生意呢?”
沈纯抚掌道:“长公主选驸马,说到底也不过是挑个自己中意的如意郎君。说白了,要想做驸马,左右不过是要让长公主喜欢。”
话说到这儿,她又笑道:“各位爷都是钟鸣鼎食之家的富贵公子,被娘亲长姐千娇万宠着长大,往日里必然也没想过如何要讨女儿家的欢心。我沈纯不才,于此事上却颇有一些见地。爷们可明白沈纯之意了?”
见台下依旧是疑虑慎重,沈纯微微一笑,随口吟道:“‘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这般的情诗最是讨姑娘们的欢心。诸位爷若是不信,便问问我们家的姐姐们,哪一个不是被我花言巧语哄得心花怒放?”
翠珠等几个姑娘都掩面偷笑,下面的男人们也发出了善意的笑声。突然一人起身,几步走到台前来,道:“若只是几句酸诗,倒也有酸书生可以写来。若你还无别的花样,这生意便做不得了。”
沈纯却是不惧,仍坚定道:“我的花样多得很,自然不止会吟诗这一种,只看您想学的诚意了。”
那人静静注视她一会儿,从怀中摸出两锭银子放在台上:“这里是定金。”
台下传来抽气之声,那人却似未觉,只直视沈纯道:“明日辰时会再来拜访。”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备注:大茶壶指的就是龟公,即在妓院里打工的男人;沈纯说的那两句诗来自乐府《古相思曲》。
第3章 百花高楼更可怜
沈纯悄悄地把楼上的窗户稍稍拉开一点儿,从露出的一个缝儿中往窗外望出去。
在白日里不开门做生意的春意楼此时原本总应该是萧条冷清的,然而显然今日却大不同往日里的光景。
辰时将至,春意楼紧闭的大门前围了一圈圈的好事闲汉,除了有些是得知了昨晚之事前来凑这个热闹来的,当然还有一些就是单纯瞧着人多而好奇心发作也要来掺和一脚的。
幸而这群看客也并没有等太久。不多时,一辆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围在门口的人心下知晓这马车里坐的八成是今儿个这出好戏的主人公之一,知情知趣地给让出一条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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