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克时站在那里,震惊得张目结舌。手中用来装模作样的折扇一下没有甩开,啪嗒地直接掉在了地上。
“闭嘴。”她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满脸是看傻子的嫌弃。
关克时有点心惊胆战地小心翼翼在椅子上坐好,长腿无法完全舒展开,一个身高八尺的大男人只能缩手缩脚,显得有几分可怜兮兮。
这位风流倜傥的齐王殿下,在自己的长姐面前却全然失去了翩翩风度。
关卿伊不为所动,气定神闲地饮了一杯沈纯亲手斟好的茶,冷着声音道:“说说吧,你今天这大白天的来春意楼是要做什么呀?”
关克时也问道:“大皇姐今天怎么出宫来了?”
“怎么?你问这话的意思……是要回禀太后娘娘说本宫不守宫规擅自出宫吗?”
关克时连连摆手解释:“我哪敢啊!我不过是过去二十来年从来没见过大皇姐出宫,这才随口问问的。”
关卿伊没有搭理他。沈纯见气氛冷滞,便笑着打了个圆场:“是民女说要带殿下出宫来玩玩的,没想到正撞见齐王殿下。说来此事还是民女的错,所以还要请殿下保密才是呢。”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关克时连连点着头答应。
“好啦,现在回答完你的问题,也轮到你回答本宫的了。”关卿伊凉凉开口,“你还没回答本宫,为何这大白天的来这春意楼?”
关克时这时候已经消减了不少初时的紧张与震惊,态度也平缓了不少,此时镇静道:“我本次前来是要寻沈姑娘的,如今正撞上皇姐,倒也正好了。”
关卿伊闻言一顿,皱着眉问道:“正好?好啊,你倒是说来听听,这是怎么个正好法儿?”
“不敢瞒大皇姐,”关克时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我是听说,五皇妹对大皇姐有些不满呢。”
关卿伊失声笑道:“不满本宫的人多了去了,她对本宫有意见也不是一日两日,还值得你这样严肃正经地跟本宫说?”
“若是不满要付诸行动呢?”关克时道,“我只这么说吧,这话我是从王妃那里听来的。那日她刚入过宫去给母后请安。我这么说,大皇姐应该明白了?”
关卿伊面色这才凝重起来,沉思着不言语。沈纯在一旁插嘴道:“请恕民女冒昧。王爷,太后娘娘是您的亲母后,王妃娘娘是您的结发夫妻,您又为何要将这些话告知于大长公主殿下呢?”
关克时微讶地看着她,又转脸去看关卿伊。关卿伊此时正直视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沈纯的话。
他苦笑道:“大皇姐,我承认昔日也有夺嫡之念。但终究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我也没那个心思去争去抢。如今万事终都有了个结果,我自然也不会动那个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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