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可是听说了,那什么脏器受损可是要命的伤!”
“嗨,你在这瞎说什么呢,还要不要你那脑袋了?陛下洪福齐天,必然是没事的。”
“性命或许不打紧……那这几个月的政事要如何处置呢?”
“咱们不也都知道吗?宫里头还有那位……陛下向来听她的话,便是……也无不可吧?”
“这话你也敢说?你没看齐王殿下今日也来了吗?”
“齐王?太后娘娘或许也会……吧?”
“哼,这算盘打得确实是好啊。过了这几个月,以后这上头坐的是谁也难说了……”
“未必吧。宫里头还没出嫁的那位,能甘心受这个气?”
“不甘心也得认命。她再如何也不过一介女流,这时候陛下……那她还能靠谁了?”
“这是造孽啊!可恨!可恨!天地不仁!”
太监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群臣闻声心下都是一凛,赶快都齐齐地站好,毕恭毕敬地垂首齐声道:“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殿上并未传来“平身”的答复,只有一些仿佛珠翠叮当碰撞的声音。有人偷偷抬眼往上瞧了瞧,几个宫女正在挂着珠帘,太监们在后面搬来椅子,正放在珠帘的后头。
虽然还没见到太后本尊,但是这些动作已经足够表现出她的态度以及野心了。
垂帘听政。
群臣们此时都各自起了心思,或是震惊,或是愤懑,或是无谓,或是“果然如此”……
宫女们仍然在不紧不慢地挂着珠帘。
终于有臣子沉不住气,向中间跨了一大步拱手道:“微臣斗胆问一问,太后娘娘此举是何意?”
“大胆!”太监大声呵斥道,“太后娘娘还未教尔等平身,你开口说此等冒大不韪之言又是何意!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在此冒犯太后娘娘!”
“慢。”肖月明终于开口道,“是哀家初次上朝不懂得规矩,只顾着让宫女太监们忙活着了,倒是忘记了让诸位爱卿平身了。以后日子久了,哀家肯定也会慢慢熟悉下来的。”
以后。日子久了。慢慢熟悉。
金龙殿下已有人脸色变得难看许多。太后所说的这些话无不明晃晃地昭告殿下的所有文武百官,以后这朝堂之上不再是姓关,而要随她姓肖了……
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宁可枝头抱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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