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快就好全了的?今日是罢朝了而已。不过现在上了奏折都可以直接递到昭儿那里去了。”关卿伊道。
“那,昨日与陛下的误会,你打算怎么处理?”
关卿伊默了一会儿,淡淡道:“现在已经不是我打算如何处理,而是他打算如何处理了。”
沈纯听她语气虽是平淡,却也难掩几分失落,也不觉难过起来。她舔了舔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出口:“倘若皇帝那边当真是不再信任你了呢?那你打算要如何做呢?”
关卿伊摇摇头,微笑道:“你也不必担心。我当年能杀出重围夺嫡成功,如今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纵然是面对我亲弟弟,我也不会是什么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便是最坏的结果……不过也就是再走一回当初的套路罢了。”
她语气中带着三分狠绝七分坚定。沈纯也不知道现在能够安慰她一些什么,只好默默低头喝了一口粥,才岔开话题道:“陛下那头怕是一时半会儿还顾不上咱们这边呢。便是昨日的病变便有的是烂摊子留给他去收拾了。”
“军侯们、肖月明、关卿玐,对了,还有齐王妃……”关卿伊一一念叨着,“便是这些皇亲国戚们的处置,也让人头晕目眩焦头烂额了。更不要说那个本来要迎娶关卿玐的世家,这其中如何安抚敲打又是一个难办的事了。”
说完,她微微蹙起了眉头,喃喃道:“这对于刚刚醒过来的昭儿,可以算是个不小的难题了。”
“他现在到底还是皇帝,如何抉择也都是他自己要处理的,与你也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替他操这个心,反正到头来他也是不会来领你这个情的。”
关卿伊点点头,挑起眉毛兴致勃勃地说:“纯儿说的是啊。哎呀,那我也只好赶快趁着这次难得休息的工夫好好督促你学习了!”
沈纯显然没有想到关卿伊的情绪调整得居然如此之快,过了半天她才抽搐着嘴角,从齿缝中逸出一个“哦”来。
关克昭靠在床头,皱着眉头从旁边支起的小桌上又捞起来一本奏折细细看起来。
皇后亲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娉娉婷婷地走过来。她先把参汤方才小桌上,然后轻轻呼了几口气吹了吹自己烫得有点发红的手指,最后才坐在床边轻声问道:“陛下,现在要喝两口参汤吗?您大病初愈,现在还是要保重身体为重啊。”
“凉一凉之后我再喝。”关克昭含糊地答应着,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奏折。
皇后点了点头,起身道:“那臣妾就不打扰陛下您批阅奏折了。陛下如果还有什么事,尽管来唤臣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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