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薄松喻的禁|脔,出身卑微,身份尴尬。尽管打心里多么瞧不起他,但碍于薄松喻对他的好和珍视,从不敢正面忤逆他或者背地里使坏。相处久之后,这些人也因为他的安份不搞幺蛾子,以及可怜?而他友好与同情。
今天,安禾发觉这些人会时不时看着自己,目光中的同情还掺杂了几分悲伤。每当安禾抬头看到他们时,他们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离开。
越来越多的想法伴随着他们的注视而疯狂生长,安禾将手攥紧,不会是薄松喻出事了吧?
想到有这个可能,安禾攥手成拳,猛然间从椅子上坐起来。
“少爷,您怎么了吗?”一旁候着的青年见状,忙不迭上来关心一句。
安禾这时转身,凌厉的目光陡然落在他脸上,他急声道,“是不是薄松喻出什么事了!”
闻言,青年面生骇意,心虚般地闪躲了视线,“没、没有,少爷没听闻我们此次打了个胜仗吗?”
“没有?”安禾眼神探究,目如寒星,“没有你为何不敢看我?”
“少、少爷!”青年心里又慌又急,脸色涨得通红,就差没直接下跪了。
“你们能瞒我多久,薄松喻是不是出事了,说啊!”安禾这几天被噩梦折磨得精神隐隐崩溃,如今察觉薄松喻也许意外,他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薄松喻怎么能出事?他凭什么出事?他不是承诺要给自己交代吗?他杀了他一庄子的人,凭什么死在别人的手里!
安禾无意识将手收紧,眼神无比复杂,沉如深渊,看得青年瘆得慌,手臂也疼得紧。而被他这样盯着,青年心里的惧意和不忍更甚,他嘴唇抖动了一下,声音犹豫而又艰涩,“喻爷他……他和敌人同归于尽了。”
听到这句话,安禾眼睛蓦地睁大,耳朵瞬间出了鸣音,嗡嗡地,脑袋的晕眩感竟让他一时站不住脚跟,往后倒退两步,不料却跌坐在地上。
青年看他反应,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想去扶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薄松喻死了?和敌人同归于尽?
死了?
他死了?他是不是就算报仇了?就算解脱了?
安禾失态地双手撑地,在青年复杂的目光下,他蓦地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死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