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几分钟,顾云舟就做好了心理防设。
不多时,洪教授推门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面容安静的景郁。
一般医生都不会当着病人说病情,就算洪教授跟景郁关系好也是。
顾云舟让景郁先在诊治室等一会儿,他则跟洪教授去了办公室。
知道顾云舟担心景郁的身体状况,洪教授开门见山,“我的建议是两天后,再做一次促腺警告激素抑制实验。”
顾云舟也是学信息素生理学,洪教授跟他沟通起来无障碍。
景郁的促腺警告激素数值是很低,但通过刚才那几个测试,洪教授发现,他的易感倾向并没有那么严重。
精神力还能高度集中,认知功能很正常,对有关顾云舟的话题有兴趣。
至于情绪低落,这个是有的。
刚才顾云舟坦白了两个人之前吵过架,所以景郁情绪低落也算正常。
“你这两天留心他的情绪,以及异常的行为,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另外,多哄哄他吧,对景郁来说,你比药管用。”洪教授跟顾云舟开了一句玩笑。
顾云舟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没想到峰回路转,景郁的情况没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其实就算没有洪教授的医嘱,在这个节骨眼上,顾云舟也会去哄景郁,他太有安抚景郁的经验了。
跟洪教授道了谢,顾云舟带着景郁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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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顾云舟问一旁沉默的Ala,“你不问问我,你生了什么病?”
景郁看向他,“你要想是告诉会主动说的。”
言外之意,顾云舟不想说了,问他也没用。
前面正好是红灯,顾云舟把车停到了黄线后面,他对景郁说,“洪老师说,你生了需要我哄你的病。”
“哄得好,两天再做一次检查会没事,连我都哄不好,那就麻烦了。”
景郁的唇松了松,眼里带了一丝笑。
他的唇形很好看,唇瓣偏薄,唇角却微微上扬。
笑起来的时候,像初雪后的暖阳,有一种干净清冽的暖。
景郁这个人看着冷漠,难以亲近,实际很好哄,又很容易被逗笑。
哪怕顾云舟说一个很冷的笑话,他都会给面子。
景郁笑是以为顾云舟在开玩笑,同时变相告诉他,两天后还要做检查。
他刚分化的时候,每隔两天就要做好多检查,后来顾云舟来了,就没那么频繁了。
所以他不抵触检查,有顾云舟的地方,对他而言哪里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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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舟还是没搬回景家,不过那天之后,景郁倒是住在这里了。
客厅跟厨房的灯,顾云舟也找人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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