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景正林不熟,但都是一个圈子的,他没有景正林的电话,但身边认识的朋友有。
李斯年没回答傅雨棠这个问题,神色淡漠的说,“你放心,你地震被埋,以及住院的事我没告诉你妈。”
傅雨棠的眼睛垂了下来,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唇抿在一起时,显得有些寡淡低落。
他想起顾云舟的话。
“你为一个不喜欢你的ega,却让养了你二十多年的父母那么伤心。”
“像你们这种疯子,不配为人父母。”
傅雨棠的唇蠕动了片刻,他才问李斯年,“我是不是挺差劲的?”
Ala狭长的凤眸,带着谁也无法亲近的冷淡,“是。”
这个‘是’有些刻薄。
傅雨棠疲倦地闭上眼睛。
李斯年定定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你要是死了,你知道你爸妈会有多伤心吗?”
“你他妈你知道快死了多少次吗?”
傅雨棠睁开眼睛,朝李斯年看去。
光透窗洒进来,笼在身形修长匀称的Ala身上,朦胧了他的眉眼,但上面的戾气却没有消减半分。
李斯年这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其实极少爆这种直白的粗口,也少见他发火。
依照傅雨棠以前的脾气,他是不允许别人在他的感情上指手画脚,因为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想要什么。
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他不需要别人告诉他怎么做。
但突然他觉得好累,由衷而来的疲惫感将他席卷。
这种浓重的疲倦感来的太快,让傅雨棠生出了一种罕见的脆弱。
“斯年。”
他的唇缓慢地动了动,声音极其嘶哑:“我好难受……我好疼啊。”
李斯年的眸动了动,眉眼间的戾气逐渐消散,他看着痛苦难受的傅雨棠。
许久之后,李斯年才问,“那你想怎么办?怎么样你才能不疼?”
傅雨棠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了。
李斯年走过去,指尖掠过傅雨棠的眉骨,“忍一忍,总会熬过去的。”
伤口溃烂到一定程度,挖去腐肉时,的确会很疼。
但愈合之后,就不会像过去那样时不时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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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舟脑震荡的症状减轻之后,他就去看傅雨棠了。
傅雨棠的整个朋友圈,只有李斯年知道他住院。
虽然有护工照顾,但李斯年每天还是会过来一趟,至少会在他这里坐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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