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前脚刚走,我妈后脚就会把我踹出门。”
这话是假的,岑意只是害怕时荏冉晚上做噩梦醒过来身边没有人。
也害怕他一个人老是会想很多。
身边有人陪着就能多分散一些注意力。
看起来无坚不摧的人,其实只是他们把脆弱藏起来了,如果有一天藏到了极限,很可能随随便便的一句话 都能把他打倒。
岑意很害怕那一天,所以想让时荏冉再多依赖他一些。
“行叭,”时荏冉翻箱倒柜的把他衣服找了出来,又给他把行李箱拖出来:“那阿姨那边就你去说吧,我得 写完作业,争取明天再学一套广场舞,回学校教魏震绍。”
“别了,一个脑抽就够了,两个我应付不过来。”
在时荏冉和岑意即将离开家的那天,缪宛旋女士煲了整整两大保温杯的鸡汤,郑重的递到时荏冉手 中:“孩子,湿粮带好,不够了就找岑意给你炖,千万别饿着自己,老母鸡会心疼的。”
时荏冉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老母鸡的牺牲。”
在旁边放行李箱的岑意:“”
操!这他妈养了十多天养出个傻子了。
为了避免自家男朋友再傻下去,岑意抓住他的橘子帽带着人进了车里。
就算隔着玻璃,那两人还依依不舍的看着对方,直到缪宛旋扭了段广场舞,时荏冉竖了个大拇指之后,李 叔才开车离开。
岑意觉得最近头更疼了,不知道这种症状能不能在他离开家之后好一些。
但事实告诉他,好是不可能好的。
刚到出租房的第二天一大早,外面的院子里就传出了一阵神之歌曲。
时荏冉扯着嗓子吼:“左扭!右扭!转头摆手!”
平板里的缪宛旋女士跟着他的步伐整齐划一。
就算离的远,也阻止不了他们跳舞的热情。
岑意把枕头拉链拉开,将自己的脑袋塞了进去。
没过多久又叹口气,起床洗漱好后站在门口看了会时荏冉极其不协调的扭胳膊扭腿后得出了四个字的总 结:大变丧尸。
那视觉上的冲击简直了,要不是独栋独院,非得把早起买菜的老奶奶吓出个好歹来。
时荏冉扭了一个多小时,出了一身的汗,等他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岑意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
他啃了口鸡蛋,再暍口牛奶:“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一起活动一下吗?”
“不了。我明天去跑步。”
时荏冉想了想,道:“我跟你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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