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来得晚,还特地带了吃的。考虑到病人的身体情况,谢天也没带那些路边摊油腻腻的大排档恶心他,而是去像样的餐厅打包了一份鸡粥。
苏任在床上坐起来,看了眼谢天打开在面前的打包盒,白粥上撒着小葱、酱油和切得很细巧的鸡丁,看着挺好吃的样子。
谢天本以为他肯定满脸嫌弃,没想到苏任接过来就尝了一口。
“不错,味道还行。”
“你不怕我是路边摊买的吗?”
“等我吃完再说。”
谢天就不说了,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苏任边吃边看他:“你洗澡了啊?”
“洗过了。”
“在哪洗的?”
“宿舍里。”谢天说,“洗干净了才去买的粥,你真操心。”
苏任说:“你这肥皂味也太香了。”
“是吗?”谢天不自觉地闻了闻手臂,“我怎么没闻出来?”
“你都闻不出自己臭,还能闻出香来?”
谢天无奈地说:“臭又不好,香又不好,你怎么这么挑?”
苏任笑了。
谢天问:“笑什么?”
“不准笑啊?”说完苏任又埋头喝粥。
“笑吧,能笑病就好了。”
谢天等他吃完,把打包盒收拾走。
“你晚上睡哪?”苏任问他。
谢天看看时间说:“我还是回宿舍去,不然明天得早起,太早了没车。”
“那你自己回去吧。”苏任没像往常一样强留他,自己起来洗了把澡又扑到床上睡了。
第二天晚上谢天没来,苏任病了两天,要是被苏太太知道肯定得啰嗦半天,可他自觉年轻身体好,退烧了也就没事了。
早上起来,他给猫咪的小碗里添水加猫粮,又往院子里扔了块肉干,丑狗不屑地瞥一眼,从狗洞钻出去打野食了。苏任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和安静的房间,这一阵子他习惯了白天去水站陪谢天送水,再想回以前那种日夜颠倒的生活反而不太适应。现在谢天换了工作,工地那么危险的地方他进不去也不敢进,自己的酒吧又是晚上才营业,大中午就算开门也没人会光顾,于是忽然之间,整个白天都变得无所事事,十分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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