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稚在位置上听着,只当分享着闻淮这几年在外面他不知道的生活,他叠着腿,手放在腿上,是一副知性的稳重样子,台上的人在发光,只是他已经感觉不到那种光,这和他上次看一个不认识的小明星一样的心态。
杨稚思绪远了,他想,出去旅游。
这也是他想等到暑期去做的事,现在这个时刻,他开始在脑子里补地方,他应该从哪里开始呢?
想去西安看一看兵马俑,想去北京看一看故宫,想去冰岛看极光,想去佛蒙特看森林,想去温哥华看落基山,想去东非游荡大裂谷,想去一睹樱桃泉绝美的夜景。
想去的地方好多好多,高山流水,上天入地,运动飞行,都想痛痛快快的体验一遍。
想记录美景,想释放心灵,想认识不同的有趣的人,想离开溺毙的舒适圈。
他一定会去的,这个假期就会去,一个人去,一个人游,一个人远赴他乡,一个人享受世间美景。
那指定是不错的想法,他想尽快的实现。
他觉得心被封住了,原地踏步,他需要自然万物的滋润。
他想告别现在这个乱七八糟的自己。
坐在他们后面的人,小心翼翼的八卦,说:“好想看杨稚和闻淮同台,好久没见过了。”
那还是学生会的时候了,杨稚经常和闻淮一块儿出现,被大家磕的厉害。
“你想想吧,不可能了。”一个女生应他。
是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他退出了学生会,闻淮退出了他的生活,再也捡不起来了。
杨稚不愿意,不想再去捡起来。
他从来都不会挽留一份没有可能的感情,他体验过一次了,除了会让自己越来越卑微,掉价,没有任何的好处。
就是那样,最后也没留住人。
感情这事吧,看开了就好,人都是淡漠的生物,不利于自己的,都想抛开。
不管从前多么黏腻,多么热烈。
会议结束后,杨稚就和大家一起退场了,他并不知道沈厌一直在原地留着没动,他看着杨稚从他面前走过去,不看他,也不看闻淮,沈厌那点同理心就感到了不适。
他觉得杨稚……突然成熟了很多似的。
当一个人不再把视线留给你,你就会不自觉想到他的好,都是人,一样的贱,沈厌望着他出了会议厅。
闻淮结束的时候,在门口截住了杨稚,杨稚蛮吃惊的,闻淮说等他课结束了想跟杨稚约一下,杨稚同意了,并没有问什么事,到时候自然清楚。
以为这样就该了结,杨稚打算回班去了,他并不是很想跟闻淮站在一起,不想给别人制造话题和偷偷打量的机会。
他步子迈的快而大,甩开了慢吞吞的崔臣他们。
他塞了耳机,想听音乐,但只塞进去一只,他的手腕被人攥住了,杨稚微微一顿,转头打量,沈厌在他身侧立着。
杨稚不明所以:“干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