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稚把电脑放在桌子上,起身过去开门。
他拉开房门,外面黑漆漆的景里映着一个身影,沈厌高挑笔直的立在他房门前,杨稚看见他本能的就是关门。
沈厌知道他的下一步,所以比他更快的做了下一步,他按着房门,杨稚关不上。
“你阴魂不散啊。”杨稚嗤笑一声:“来打我的还是找打的?”
就这两个可能。
沈厌衣服湿了,卫衣是暗蓝色,湿了的时候容易发现,颜色深了许多,外面下雨了杨稚知道,但这个人淋成这狗样子他就不明白了。
对杨稚的恶语相向沈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脸上没有表情,唯一能感觉的是那湿重的雨水味和一点其他的味道。
“你喝酒了?”杨稚上下看了他一眼。
沈厌不答话,只是按着房门,“我能进去吗?”
“我赶得走你吗?”杨稚松开手,房门大敞,沈厌顺利进来了。
他从来不做无用功,就像知道他硬推也弄不走半夜闯来的主。
他一进来,酒气味就更重了。
杨稚无视他,掠过人,走回客厅里去,“三分钟之内滚出去,我这里不收流浪狗。”
他坐回沙发上去,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无情的话。
“外面下雨了。”沈厌似乎再找能留下的理由。
杨稚不看他,抱起了电脑,“你不已经湿透了吗?再淋一回有什么问题?”
他说的好像在理,却只让人觉得浑身冰凉,很冷,他的话比雨水,还冷。
“别生气了好吗?”沈厌失神的说,他在为今天的事道歉,也许是为更重要的事。
杨稚抬头了,转过来看着他,对他一笑,“哪儿看见我生气了?”
他不与狗置气,更不放这种没必要的隔夜仇。
外面呼啸的风雨声,这个地方原本会是避风港,里面有一个担心他的爱人,以及将来会拥有的家人,但全被自己玩坏了。
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说的其实就是他沈厌自己吧。
“叔叔阿姨没在吗?”他问。
杨稚给了他一个眼刀,“你有脸问他们吗?”
沈厌闭了嘴。
本来不生气的,这一下来气了,杨稚啪嗒合上电脑,收拾桌子上零零散散从房间里带下来的电脑配件,道:“我上楼洗澡,在我下来的时候别让我看见你还在。”
他提着笔记本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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