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眯着眼,望着他。
走出好大一段距离,杨稚回头见他在原地杵着,他扶着行李箱的杆子,张望他,“你愣什么呢?”
沈厌四处看看,然后提着行李箱追过去。
嗯,就这样追着吧,这辈子。
沈厌到他跟前,杨稚毫不客气的把行李箱甩他怀里,“拿着,我上去抢位置。”
沈厌笑了声:“位置不是用抢的。”
“啧,”杨稚白他一眼,呛声:“我就抢。”
沈厌耸耸肩,让他去抢,他看着杨稚噌噌爬上去,然后站在门边,对着门他道:“你拎得动吗?”
“你打算下来帮我拿一个吗?”沈厌反问。
“不打算。”杨稚实诚的说。
“那必须得拎得动不可了。”沈厌转了下行李箱,一手一个,踩着阶梯爬上去。
杨稚就站在门口看,一点儿都不打算帮忙,等沈厌到跟前时,才假惺惺的伸出手,沈厌没办法,把箱子给他一个,直到杨稚又朝他伸了另一只手。
沈厌不知所措,他看看杨稚,然后把手里的箱子杆放进他手里。
“混蛋。”杨稚气炸了,甩手就给他一下,打的挺重。
沈厌笑两声,他懂什么意思啊,他就是想玩嘛,这会老老实实把手递过去了。
杨稚拽住他的手猛的一拉,二人前后进了舱里。
一切皆在不言中。
我不想说,我知道你懂。
你也不用说,我一定会懂。
放下就是放下,结束就是结束,不需要纠结,不需要深想,每段感情都有它自己开始和结束的理由,源于我们怎么看待他。
他一向清明,偶尔犯傻,傻劲过了,他还是一条好汉。
他还是三中榜上有名的渣男,秉持“前任都是死人,棺材一盖,埋了完事”的优秀理念,好呀,情史里又多了几笔,盖棺,下土,再见。
你李忆南。
杨稚伸个懒腰,坐在位置上,舒服的躺着,旁边是沈厌,给他的手机关机,放好,做他的人肉靠垫。
“哎,你见过韦楷吗?”
“谁?”
“我师父。”杨稚说。
“没有。”
杨稚手乱放,道:“他人可好了,但他是李忆南介绍的,你膈不膈应?”
沈厌抓他的手,“你老实点。”
“我不,”杨稚靠在角落里,坐没坐相,腿不老实的勾着沈厌,“你心里痒不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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