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酒店,许沉河拉上口罩先到前台咨询,他清晨临走前没拔房卡,现在能否再申领一张。前台姑娘查询一番,给了他一张备用:“这个点也晚了,先生明早再过来还吧。”
“谢谢。”许沉河接过,迈着疲软的双腿进电梯,抱臂倚在轿厢上看缓慢上升的数字。
刷卡进房,客厅到卧室的灯都亮着,许沉河没感觉意外,心情平静地换上棉拖。
顾从燃从里屋走出来,带着一脸困乏,张开双臂环住他:“才收工?”
“嗯。”许沉河轻轻挣开他,“我去洗个澡,身上都是汗。”
“饿吗?”顾从燃跟在后面进卧室,“我给你点个夜宵。”
许沉河拿上睡衣,拐出卧室走进浴室,关上门前扔下一句“不用”。
在浴室卸去一身疲累,许沉河撑着洗手台望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心想这造的什么孽啊。
吹完头发出去,许沉河没回主卧,直接进次卧躺下了。18个小时未合眼,许沉河一沾枕头就困得要跌入梦境,迷迷糊糊中感觉身后床褥塌陷,有人爬上来像昨晚那般拥住他:“怎么睡这边了?”
许沉河没力气动作,脸埋在枕头中糯着声儿解释:“明天起五点,怕把你吵醒。”
次卧的床很窄,顾从燃跟他胸贴背靠得极近:“我明天下午的航班,临走前我去组里看你。”
许沉河没回答,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奇迹般地,翌日喊醒许沉河的不是生物钟,是顾从燃带着早晨的雾气印在他唇角的吻。许沉河敏感得很,倏地睁大眼,困意未散,身子先向后扯开了距离。
房间里昏暗一片,客厅的灯光泄进来,在地板上割出一块明显的区域。顾从燃就站在那光块上,手里提着他的棉服:“起床了,我给你买了早餐。”
“几点了?”许沉河一下子坐起来。
顾从燃顺势把棉服裹他身上:“刚过五点。”
许沉河不是赖床的人,三两下就从被子里钻出来,半点没拖拉,在浴室里挤牙膏时还听见顾从燃在门外呢喃:“真容易叫。”
客厅摆了琳琅一桌的早餐,蛋炒米粉、紫薯粥、金黄的油条、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馅的包子。许沉河挑了易填胃的米粉吃,边吃边瞄时间,怕迟到。
“你不问我是从哪买的吗?”顾从燃没吃,净盯着许沉河去了,就等对方问他些什么,但许沉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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