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很顺利,粉丝也热情,我第一次体验被人抢着跟我合影。发布会上有调香环节,我根据你身上的味道调了款冷感香水,以后见面时再带给你。另外……我不在G市了,因为明天堆积了很多戏份,不便在G市久留,我晚上八点就回来了。”许沉河拿过床头的果香乳液,在小腿上挤一坨,顺着方向揉开,“顾总,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下次再聊?”
纵使提问很多,但电话里许沉河回答全面,顾从燃一时没能从对方最后一句的转折中反应过来。他不想就这么结束这通电话,急急叫住许沉河:“还有。”
“顾总说吧。”许沉河叹道。
顾从燃随便挑起一件原本无足轻重的事:“我弟弟说想要薛妗桐的签名,如果你方便的话麻烦帮他实现下愿望?”
“不麻烦。”许沉河笑了,“我杀青后把签名拿给你吧,或者寄快递也可以,看你方便。”
“我方便来见你。”顾从燃不假思索道。
电话里一片诡谲的沉寂,连轻缓的呼吸都变得格外清晰。
许沉河腿也揉了,身体乳也涂了,目前再没什么能分散注意力,只好结巴地回答:“你不是……才探过班吗?”
“可我还是想见你。”顾从燃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许沉河轻笑,也不知道自己的一味忍让是为了什么:“好吧。”
对方的笑声像细风钻入耳道,顾从燃感觉整副听觉系统都在为许沉河沉迷:“你有没有看到,我放在桌上的礼物?”
那盒怪味糖果就在床头的置物板上,许沉河拿下来举到话筒旁晃了下,发出“飒飒”的脆响:“看到了,谢谢顾总。糖我只吃了两种味道,烤棉花糖味和割草味,其它还没吃。”
“割草味?”顾从燃疑惑。
“就类似于青草散发的那种清新的香味,在学校操场上体育课时经常能闻到。”许沉河说。
顾从燃以前没留意过那个味道,但是春夏时家里的院落有请园丁来护理,不知道他闻过的割草味和许沉河所形容的操场气味是否一样。
“那雪貂呢?”顾从燃问。
许沉河打了个呵欠:“雪貂很可爱,我挂到我的包上了,但愿它乖乖的不要掉下来。”
顾从燃知道许沉河困了,可他仍想再听听对方的声音:“那你呢?”
“我?”许沉河缩进被窝里,“我不可爱啊。”
悬在脑子里的那根弦紧绷着,顾从燃想听一个确切的回答:“画画,我是说,没见面的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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