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哼一声,伏在车窗上抽痛:“许沉河,你够狠哈。”
许沉河别过头用手背擦嘴,吊着左手生闷气。半分钟过去,顾从燃仍是没出声,许沉河眼尾瞟过去,见对方还在揉脑袋,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他顿时紧张了,夜色沉沉的也看不见顾从燃撞得怎么样,便扒住车窗,低声问:“你还好吗?”
“头晕。”顾从燃从裤兜摸出串钥匙扔到许沉河怀里,“把手铐解了,我回车上。”
一改几分钟前强迫的态度。
许沉河有点怕,怕自己真闯出了祸。他麻利地解开手铐,在顾从燃抽开手时想也没想地拽住:“你……你去我车上吧,我送你回去。”
“我车还在后面呢。”顾从燃揉揉自己的手腕。
许沉河开了车锁,推开车门把顾从燃扶进后座:“我帮你喊代驾。”
等代驾来了,许沉河开车在前面引路,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秋池山庄,到了别墅门前停车,许沉河先送走代驾,再搀顾从燃下车。
“撞得有多严重啊?”许沉河后怕地问。
顾从燃没正面回答:“去床上躺一下就好。”
“上次那个刘医生是私人医生吗?”许沉河唠叨,“要不喊他过来给你看看?”
“我就磕了一下,不是头破血流。”顾从燃进门,鞋子也没换,迫不及待朝楼上走。
许沉河关好门冲楼上喊:“顾总,你让我看看伤没伤。”
比行动,昨晚被狠劲弄过的不如后脑勺被撞过的,许沉河赶上顾从燃时后者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他扑过去,单腿跪在床褥上,伸手想摸顾从燃的头:“让我看看。”
计划得逞,顾从燃眼里掠过丝笑意,他攥着许沉河的手腕,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还跑吗?”
松软的床被丝毫不为后腰被撞过的位置舒缓疼痛,许沉河咬咬牙,难以置信道:“你装的?”
“我不放心你。”顾从燃服软,“我不折腾你了,今晚留在这里好不好?”
许沉河偏过脸不搭理,顾从燃追过去轻啄他唇珠:“明天你就要去别的城市了,就这么带着气分别的话,我舍不得。”
许沉河的小脾气快被磨没了,他用肩膀顶开顾从燃,爬起来穿上鞋子:“不是买了饭么,再不吃就凉了。”
饭后趁顾从燃去洗澡,许沉河去车上把对付淤血肿痛的气雾剂从行李箱里找出来,对着穿衣镜撩起自己的衣摆,拧着脖子观察后腰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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