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掉拖鞋,弯起腿蜷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用大号刷了会微博。互关的云朝雨发了个练舞的短视频,引来评论区一片土拨鼠尖叫。许沉河没点赞,退出去又刷了几分钟江画的超话,看顶着不同D的粉丝用江画的旧照或自己的照片当头像,在超话里发着词藻华丽的早晚安问候。
有万千粉丝记得,有昔日爱人惦念,他觉得江画很幸福,搞不懂众星环绕的人为什么会寻死。
切换到小号,许沉河发了条微博:重要等同于喜欢吗?
小号没多少人关注,都是些僵尸粉,他隔段时间会清理一次。他发的动态自然也没人回应,许沉河不在意,本身他就只把发微博当成记录生活的形式,在这里他不是江画,是“河上有星星”的许沉河。
嘴里的橘子味儿淡了,许沉河又剥了个来吃,吃完拿了毛巾和衣服去浴室。
淋浴间的水刚停,玻璃没贴磨砂膜,但蒙了层水雾,看不太清里面。许沉河将衣物放上搁板,搭着浴缸壁按下放水按钮,晕晕沉沉地看着干净的水流注入浴缸。
顾从燃套上浴袍从淋浴间出来,一头湿发坠着水珠,全渗入了吸水的浴袍里。
“发呆呢?水满了。”顾从燃帮许沉河关了水,见水面没冒蒸气,他探了探水温,当即把盛满一缸的水给放掉了,“谁让你用冷水的?身子不顾了?”
许沉河蹲得腿麻,起身踩进浴缸里:“什么季节啊,用冷水怎么了?”
“你还真就不怕感冒了,也不想想自己的体质。”顾从燃拽住要往浴缸里坐的许沉河,“脱衣服啊,你想隔着衣服搓泡泡?”
“泡泡又不会因为一件衣服的阻隔而搓不起来。”许沉河说。
顾从燃好笑地帮他放热水:“下次不让你喝酒了,越喝越糊涂。”
脱下许沉河身上的湿衣服扔在脏衣篓里,顾从燃把沐浴乳挪到他手边:“我去吹头发,你自己洗能行吧?”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许沉河一本正经道。
顾从燃把手探到水里在许沉河的红果儿上揉了揉,抽出来后将满手的水揩到对方脸上:“行,你最行。”
吹风机就摆在浴室柜上,线缠成了一团,顾从燃把它解开时费了点时间。余光瞥见许沉河挤了沐浴乳往身上抹,动作缓慢地在双肩胸前和手臂上搓出绵密的泡沫,他移开眼,说:“你酒量比之前好多了,起码没有倒头就睡。”
水面浮了层纯白的泡沫,有了遮挡,许沉河放心大胆地当着顾从燃的面清洗下半身:“可是做不到千杯不醉。”
终于解开死结了,顾从燃插上插头,说:“不是谁都能做到千杯不醉的。”
吹风机运作的呜呜声响吵得许沉河头昏脑涨,他搓净身子,换了轮清水,将身上的泡沫给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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