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醒得很,放心吧,没事。”许沉河再次保证。
聊得机身发烫,许沉河答应了祝回庭陪同飞往市的要求,对方总算结束了通话。
许沉河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思绪发散,他来呈桉市的时间不长,发生过的事就像大梦一场。他以为他的人生会扎根于榕憬镇上,平淡无奇地当着孩子们口中的“许老师”,谁料后来他成为了娱乐圈里被万千人捧在手中的星星,即使光芒很快便熄灭。
他借来了别人的人生,短暂地续了个尾,现在要还回去了。
许沉河认命地打开手机登上微博,点进头条里“真假江画”的话题。
祝回庭可真有先见之明,娱记挖到的料比他们所想的要多——他一家人的真实名字都被扒出来了,包括江画原本的名字。
据说料是从他以前的邻居口中得知的,保真,有人说他是江画的亲弟弟,真正的江画如炫燃几年前所说的失踪了,至今仍未找回,而他这做弟弟的为金钱冒充兄长;有人说江画可能早就死了,他许沉河是被炫燃特意找来当填补的,资本想用假象来蒙蔽众人的眼睛;也有人说大家都是扯淡,或许他真的是江画本人也说不定,然而真爱粉的呼声在一群反对的嚷声中显得极其微弱。
后来一张照片令这群无条件站队“江画”的人直接闭麦,有个博主称自己曾经去过某地参与三下乡活动,在办公室无意碰见一个其他班的老师侧脸跟江画很像。自己当时在超话发过这张照片,后又觉不妥秒删,而照片上的人果真与江画本人的脸像了十成十。
许沉河寻到那位博主的主页翻了翻,唯恐对方暴露了榕憬镇的地址,幸运的是那人的主页早已清空,只留下最新的一条热门动态。
事到如此已然没什么好挽回了,许沉河退出微博,撑起身子将那套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里。
圣诞前一天,美誉盛典在市隆重展开。酒店里,许沉河对镜穿上冷色调的星空衬衫,大概是冷,系纽扣时他的手一直在抖。披上西装,理好上面每一缕银色流苏,最后把临时串上廉价黑绳的镶钻小鸟挂在脖子上,许沉河深吸一口气。
今晚,他代表的是自己。
方芮在外面催促:“哥,你弄好了吗?”
“好了。”许沉河应一句,过去把门打开。
这次行程他没带妆发师,发型没特意去搞,脸也是素净的,原原本本地将自己展现在镜头之中,幸而先天条件不差,没过分糟蹋了这一身昂贵的时装。
把行李箱推到方芮面前,许沉河吩咐道:“你帮我把这个放到寄存室,去车上等我,我从侧门离开,前门记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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