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倒是好脾气,理好衣领笑问:“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事发突然,许沉河看着顾从燃挡在自己身前的宽肩,很难不记起在庆水县被娱记围堵的那个黄昏。心像是被谁蛰了一下,许沉河稳住心神,从被顾从燃拍出的涟漪里捞回自己的理智。
他站出来,挪到台球桌前把打乱的球放回三角框内,转头对两位熟客道:“你们玩吧,今天的消费免单。”
“那怎么好意思?”被薅了衣领的那位举起桌上的球杆擦了擦。
许沉河笑了:“是我不好意思。”
眼神扫过顾从燃的脸,那笑便消失了,许沉河轻拂一把被顾从燃握过的手臂,举步向台球室外走去。
“许沉河!”顾从燃顾不上在场两位看好戏的神色,追着许沉河跑了出去,在拐弯的空桌游室把人逮住,“你跟那人是什么关系?”
“怎么,您又想误会我?”许沉河拍亮室内的灯,将门给关上,为两人留了私人空间。
亲近的机会唾手可得,顾从燃却当起了正人君子,只有眼神是毫不掩饰的赤/裸:“我介意你被其他人触碰。”
许沉河背着双手靠在门板上:“在我眼里,你就是其他人。”
说话时,那只展翅的小鸟在许沉河的右嘴角下翩然,尖尖的鸟喙啄在他的唇沟,像它的主人一开口便是锋芒。
可他们本不该变成这样,如果他一开始就用心经营了这份感情。顾从燃用自己的身影罩住许沉河,营造出他在拥抱对方的错觉:“我不想当你的‘其他人’,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你继续做你喜欢的事情,这次我来靠近你,好不好?”
顾从燃的声音含着迫切,许沉河在身后揪紧了自己的衣摆。他怕抬头就对上顾从燃让他没有抵抗力的双眼,于是目光一直钉在了别处:“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喜欢你?”
顾从燃的声音含着迫切,许沉河在身后揪紧了自己的衣摆。他怕抬头就对上顾从燃让他没有抵抗力的双眼,于是目光一直钉在了别处:“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喜欢你?”
“不喜欢的话,你抬头看我。”顾从燃说。
丝毫没有犹豫,许沉河就抬起了头,目光触碰到顾从燃的双眼时还是闪躲了下,嘴上却不饶人:“我们之间的合同已经中止了,你认为自己还能找什么理由来维持我们的关系?给我钱,让我继续扮演你的江画?开心就逗两下,来气了就不管不顾撒我身上?”
他还想再说,被顾从燃抬手捂住了嘴:“不说了。”
顾从燃宽大的手掌顺势将那只看起来咄咄逼人的小鸟也遮住了:“我们之间不存在所谓合同了,你没义务扮演江画,我喜欢的是许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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