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细菌容易感染伤口。”许沉河用修得圆润的指甲刮着对方优美的肌肉线条,“听着我的声音,喊我的名字,我是谁?”
很难想象有人会在那么儒雅的嗓音添进一丝欲,像一杯被稀释烈性的金汤力,清爽又冰凉。
可这时候浮现在顾从燃脑海里的,净是许沉河各个角度的脸。那张脸上有小鸟的纹身,笑起来会让人心情都跟着放松,被脸上的双眼盯着时会心跳加速。
“许沉河,”顾从燃睁开眼,因过度忍耐而从额角滚落的汗滑到下巴处,“许沉河。”
窸窣的水流声淹没他的回答,说不上是否问完之后听到答案的自己也在慌乱,许沉河捏着花洒草草冲洗几下便关了水,指指顾从燃的某处:“你自己先处理下吧。”
他说完就扔下花洒往外跑,被顾从燃攥住手腕拽了回去从背后搂着。
衣服单薄的布料渗入了顾从燃身上挂着的水,许沉河只觉整个背部都滚烫得厉害,像被灼热的火所包围。他不敢挣扎,怕牵扯到顾从燃的伤口,顾从燃在动作中却顾及不了伤疤的疼,能低头吻上许沉河后颈的纹身就够满足:“鸟儿,这是梵文吗?”
许沉河缩了下身子:“是。”
“是谁的名字?”顾从燃把许沉河往怀里嵌。
许沉河侧过头看身后人的眉眼:“喜欢的人的名字,不是你。”
第102章 顾从燃追妻追了个寂寞?
周遭的温度都降下来了。
贴合中许沉河发现了身后人兴致的退潮,他轻轻挣开不算紧实的钳制,扯下毛巾给顾从燃擦身子,再为对方穿上干净的衣物。
在病房里待久了有点冷,许沉河把空调度数调高,站在出风口下吹湿透的衣服:“半夜伤口疼一定要告诉我。”
“好。”顾从燃拧着脖子用眼睛度量着床的宽度。
洗完澡出来后顾从燃就没怎么说过话,也不跟许沉河发生眼神触碰,许沉河摸摸自己的后颈,觉得自己过分了。
“找什么?”他走过去,把柜子上的手机递给对方,“手机吗?”
“不是,”顾从燃在床的两边比划一下,“你今晚要上来睡吗?”
“这不是有折叠床么。”许沉河敲敲床头柜。
“折叠床太窄了,睡不舒服。”顾从燃拍拍病床,“这够宽,你睡上来我保证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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