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你别进来。”顾从燃的嗓音略微沙哑,像是压着道气息。
稍动脑子就清楚浴室里的人在做些什么,许沉河不拆穿,坐在床沿摸过正插着电的手机,登上微博点开和乖吃肉的私信界面。
和这位陌生网友的聊天记录已经没了后续,最近一条是半个月前乖吃肉留的“晚安”,紧接上一条是顾从燃才说过的话——因为太喜欢了,希望他以后能感受到的好都是我给他的。
时隔半月,许沉河续上对话,复制了乖吃肉的那句话添上双引号发给对方,问:这是最近网上流行的情话吗?
只听两下轻微的振动,许沉河警觉,一番寻找才找出陷在两只枕头中间不属于他的手机。
点亮的屏幕上,微博标志的提醒顶在通知页面的最上方:潜水的小鸟给你发了2条消息。
许沉河愣了下,捧着自己的手机往上翻查聊天记录,时间线和巧合事件一一对上——不爱喝黑咖的乖吃肉、失恋了的乖吃肉、暗戳戳想看他纹身的乖吃肉、六月最后一天转发《梦境夫人》影评的乖吃肉、连续晒了七天《窗外》影票的乖吃肉。
乖吃肉向他倾诉,他鼓励乖吃肉追爱,在虚拟世界多正常的真真假假,放到现实却找到了所有根据。许沉河顿感好笑,有点气,更多是觉得这个乖吃肉幼稚又可怜。
浴室门把被拧动的声音吓得许沉河松手把顾从燃的手机扔回枕头中间,顾从燃擦着头发出来,黑睡袍的绑带随意地绕了个松垮的活结。
“伤口好痒。”顾从燃坐到床上扯开绑带,褪下睡袍背对空调出风口吹背上没擦干的水,“什么时候才能拆纱布,我受不了。”
许沉河接了毛巾给他揉头发:“拆了纱布也得再忍个把月,痂全掉完就不痒了。”
许沉河甫一靠近,顾从燃就闻到了清甜的樱花香,登时被治愈了不足挂齿的痛痒。他侧身圈住许沉河的腰身,脑袋刚靠上许沉河的胸膛就沾湿了对方的T恤胸前的布料:“你别幸灾乐祸。”
搂抱中毛巾从许沉河手中掉下来,他推推顾从燃,伸长手去捡,俯身时闻到顾从燃身上与他截然不同的味道,他埋头在对方脖子里嗅了嗅:“你身上是薄荷味吗?”
“对,”顾从燃顺势把人正面按到腿上坐着,“你没看壁架上摆了两瓶沐浴露吗?樱花香是你用的,薄荷味是我用的。”
毛巾也顾不上捡了,许沉河搂着顾从燃的脖子问:“早就准备好了?”
顾从燃箍住许沉河的腰侧:“买房子的时候就把属于你的那份生活用品准备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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