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许沉河格外黏人,钻在顾从燃的怀里连腰身都箍紧,脑袋找了舒坦的位置埋在他的颈间。顾从燃侧躺着如同被人形锁禁锢,抽不开手摸索枕边的手机,只好作罢。
做了一晚上双人运动,许沉河向来准时的生物钟罕见地失灵,到清晨的日光拂满卧室也没能把他叫醒。
顾从燃把人从自己怀里捞出来,抓了两个枕头填进许沉河的臂膀中,欠身在他眉间亲了亲。揣了手机躲进浴室,顾从燃边放水刷牙边满怀期待点开微博,小鸟言简意赅的回复让他差点把充斥口腔的泡沫咽下去。
潜水的小鸟:哦,没有。
天气似乎是一夜降温的。
冷风撞击着坚硬的窗玻璃,那劲儿几乎要在上面凿个洞口闯进屋里。许沉河做了个被松软云层托在半空中的梦,云层在他所躺的地方撕裂,眼看即将掉下去,他的四肢却使不上丁点力气去攀附。
一阵凉风刮过来,摇摇欲坠间许沉河猛然惊醒,他的身上卷着薄被,顾从燃立在他身前刚好关停了空调。
“好冷啊。”许沉河正要蜷起身子,指头稍微动了动才发现梦里的不是错觉。
昨晚玩儿得太狠了。
“降温了,”顾从燃推开衣橱柜门,“我给你准备的都是夏季的衣服,先裹上我的卫衣吧?”
他拎出件驼色长袖卫衣,推开被子扶起许沉河给他套上,见对方一抬手就拧眉,他明知故问:“哪里疼?”
“全身。”许沉河昨晚的气势全没了,病恹恹地靠在床头伸着手让顾从燃帮忙卷过长的袖子,“几点了?”
“九点半。”顾从燃不顾许沉河反对,抱起人进浴室在盥洗台前放下,为他接好水挤好牙膏,“你今天别去店里了。”
“今天可不是休息日。”许沉河含着牙刷字音模糊,做蛋糕的工具全在店里,复合后给顾从燃过的第一个生日不能没有蛋糕。
“可是今天我生日,”顾从燃从后面抱上许沉河,“一年可以有几十个休息日,但我的生日一年才一次。”
许沉河由着这三十多岁的男人倚着他的肩膀撒娇,他洗漱干净,挪到便池前勾下裤头放水:“昨晚不是提前陪你过了嘛。”
“昨晚是激情环节,今天想要纯情环节。”待许沉河放完水,顾从燃俩手绕到对方身前给他的裤腰绳打上蝴蝶结,“你看,我还是会绑的。”
顾从燃的生日过得像许沉河的生日,一出客厅他便闻到了厨房飘出的香味儿,不是萦绕整晚的薄荷香和樱花香,是实实在在的食物香味。
耗费一晚上体力,正是要填胃的时候,许沉河看着顾从燃端上的寿司和番茄面,了然道:“叫的外卖?”
“我自己做的。”顾从燃给许沉河夹了个金枪鱼寿司,“我专门学了五十道不重复的早点,你要不要搬进来体验体验?”
许沉河心里吃惊,脸上却波澜不惊:“还学了什么?”
“点心、烘焙,最近在学做菜。”顾从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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