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阳措手不及下没躲过,手臂冷不丁又是酸又是麻,险些给他跪下。
白哲一直很宝贝这辆小熊猫,昨儿是硬着头皮开到医院的,心疼的不行。
他见顾思阳神情樵悴,放开手一把将他推了老远,抹了把嘴角,见手背上都是血沬子,悻悻道:“这次我理 亏,不打了。”
主要是白哲一早就从楼梯上给滚了下来,只来得及护住脑袋和脸,不动不知道,现在和人过两招,浑身上下 都疼得厉害。
顾思阳脸色难看的很,“你说这是魏砚的车?你昨晚住他那儿了?”
白哲一怔,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都、都是意外”
“你! ”顾思阳抖着手戳着他鼻子恨铁不成钢,“你就尽管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吧你,叫你离他远点儿远点儿,你 不听就算了还往他身边凑?你他妈属狗的吧?人精神病院里的二百五十三点都比你脑瓜子清醒!”
“远点儿远点儿怎么离啊?”白哲面红耳赤的嚷道:“我现在就在给他当助理!”
“当助理?”顾思阳打了他两拳好歹是心里平衡了点儿,抹了把脸低声问:“怎么回事儿?”
“等等和你说,”白哲嗓子都吼哑了,“我先去给爷爷交住院费。”
他从车里拿出苏木的外套和兔笼子,小毛豆正滴溜着眼好奇的看着他五花八门的脸,然后裂开嘴笑了。
“靠,这只大胖兔子都快成精了。”白哲自顾往住院部走,等到了大厅就把它搁在服务台,眼不见为净。
顾思阳站在原地半响,还是板着脸跟了上去。
A市的附属二院人才济济,是医学界绽放出的一朵奇葩,但绝逼和白哲的八字犯冲。
季默在内科也算一名人,人长得好,脾气也好,还是一高材生,多少怀春小护士都盼着和他一起共沐爱河, 最好是能踏上婚姻这条板上钉钉的路,白哲也是这么想的,日盼夜盼,就盼着这个脑残能赶紧一只脚踏进坟墓别 出来诈尸污染地球空气了。
今天是周三,轮到王慧值早班,清清一大早她就哼着小曲儿开始坚守岗位,眼角瞟到一个瘦高的身影,脸刷 的就红了,“季医生?你怎么来这么早?”
季默穿着一身浅灰色风衣,笑的如沐春风,一句话说的暖昧不已,“特意来找你呢。”
“找、找我?”王慧脸更红了,活似灌下几坛子烈酒后的飘飘欲醉,“找我什么事儿”
“给你带的早饭。”季默笑道:“对了,昨晚你说的那个姓白的病人是不是叫白洋?”
“对啊,”王慧捧着早饭,一颗少女心瞬间沉沦,把听来的八卦跟倒豆子似的晔晔往外倒,“就叫白洋来着,听 说是被几个小混混打断了腿,肋骨也断了不少,挺惨的季医生,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没事儿,昨晚没睡好,你忙,我去趟住院部。”然后朝她眨眨眼,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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