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心底一颤,慢慢垂下眼帘,浑身如落冰窖。
陆驳的话他明白,意思也听出来了,纯粹的担忧、分析利害关系,魏砚的家庭就像一根刺,始终让他如鲠在 喉,拔不了,咽不掉。
白哲的爱情观是单一而固执的,爱,要么一生,要么陌生,若是爱不到,他宁愿孤独的骄傲,从不存在那些 剪不断理还乱的藕断丝连。
就比如魏子然。
分手就是分手,他在清醒的时候永远不会回头。
然而会喜欢上魏砚,是白哲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这个男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又轻而易举的击破了他的防线,他 无法向他解释,在他毫不犹豫爱上他时,心里的恐惧同样无边无际,却从没想过退縮和放弃。
可‘地下情人’的不耻名头就这么砸在了他的头上,纵使魏砚和杨梦溪没有任何感情纠葛。
矛盾,徘徊,挣扎
白哲明明很饿,面对满桌子的菜却忽然没了胃口,他放下筷子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谢谢陆叔的忠 告,我吃饱了,先去睡了。”
陆驳见他脸色发白,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话八成是说重了,一时只恨自己嘴快!
“白少爷,您还是再吃点儿吧”
白哲神色有些恍惚,摆了摆手:“不用了。”
魏砚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眉头紧锁,脸色亦是不太好,结果刚走进餐厅就发觉气氛凝滞,白哲往外走的步履 还带着虚浮。
“阿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有点困了。”
魏砚看见桌上的饭菜都没动几口,陆驳又一脸懊悔,脸色当即冷了下来,拉过白哲就强硬的把人抱到餐桌 边,坐定后直接将他放到自己膝盖上,从身后圈住他轻声哄道:“乖,陪我再吃点一起上楼,我下午工作也处理的 差不多了,晚上没什么要忙的,你伤口还不能沾水,我等会儿给你擦擦身,这样睡得舒服点。”
说着,还在他耳朵边亲了亲:“听话。”
白哲最受不了魏砚和他来软的,一下就妥协了,只扭着屁股不自在道:“那你放开我,我自己吃。
“就这么吃,我喜欢。”魏砚睨了眼陆驳,琥珀色的瞳孔内寒光熠熠闪烁!
陆驳头皮发麻,立马诚惶诚恐的弯下腰:“大少爷,白少爷,您俩慢用,我就先出去了。”
白哲神经大条,愣是没看出不对劲的地方,见一勺饭送到嘴边,习惯性的张嘴吃下。
“真乖。”魏砚一手揽住他腰一手给他喂饭,眼中盈满笑意。
“靠!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啊? ”白哲吃了几勺才反应过来,当即伸手呼噜了一把他的脑袋,然后突然将脸埋到 了他肩窝里,嗓音发闷:“阿砚,之前在去Y市的火车上你说过,是想试着和我在一起,我现在允许你反悔。” 魏砚放下勺子,无声叹了口气:“你当时说不会喜欢我,那现在呢?如果你还是不喜欢”他顿了顿,艰难
道:“如果还是不喜欢,我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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