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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儿见顾思阳就呆呆愣愣的杵在那儿,明明是一大老爷们儿,下一秒就好像要哭出来似的,她忍不住抹了 把湿润的眼角,叹着气低声道:“先生,您也看到了,白少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早起来就反锁了房门在里头朝 着自个儿撒气,我们实在是劝不住,陆伯迫不得已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这才好不容易睡了过去”
顾思阳紧紧抿着已然泛白的唇,神色恍惚的走到白哲身边,突然半跪着伸出手轻轻摩挲着他被血渍浸染成暗 红的眉骨,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阿哲……”
顾思阳后悔了。
后悔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默认了白哲和魏砚在一起!
陆驳手上动作顿了顿,忽然朝着刘婶儿道:“电话打了吗?老爷那头怎么说?”
“打了打了!老爷说他会尽快叫医生赶过来!”
“那你去下边儿候着,人来了就马上带上来!”
刘婶儿点了点头,依言下楼候人去了。
陆驳见她走了,抬起手肘擦去额头不断渗出的汗珠子,虽是在问,口气却万分笃定道:“顾先生,白少爷这样 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吧?”
顾思阳心下怔忪,原本是诧异于对方竟然知道他的姓,结果等听到接下来的一句,他浑身一僵,就像被硬生 生钉死在了原地!
“魏、魏总把阿哲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大少爷只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着白少爷,其余的没有细说。”陆驳摇摇头无奈道:“我是猜的。”
顾思阳僵硬的伸手揉了把脸,突然神色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沉默半响后深吸一口气,他这才哑着嗓子艰难 道:“你猜对了,在Y市受伤住院的时候,有过一回。”
陆驳于心不忍道:“要是我再没猜错,白少爷之前应该接受过心理催眠类的治疗吧?才从Y市回来,大少爷就 急着把人接到家里住,恐怕是担心白少爷的病情吧?”
“阿治疗? ”不知道是陆驳的话戳到了顾思阳的哪根神经,他骤然冷笑一声,直勾勾的盯着对方讽刺
道:“果然是在魏砚身边跟久了的人,倒是学了几分他的小聪明!你猜的半点不差,你家那位大少爷可是煞费苦心 的很!阿哲第一次发病的当晚就连夜从国外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来!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后会寸步不离的照顾阿 哲!结果呢?你看看现在他成了什么样!依我看,魏砚的保证就像放屁!老子傻了才会信他!”
“顾先生,您先别急着激动。”陆驳担忧道:“当务之急除了处理白少爷的伤,还是再想想他现在这样的崩溃情 绪该怎么去稳定,我看他好像是不记得自己之前也发过病,等会儿醒了要是还那么激动”
“怎么办怎么办?能怎么办? ”顾思阳心生烦躁,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你以为心理催眠类的治疗就是万能 药吗?当时就是歪打正着!现在好了!全部功亏一篑!以后除了慢慢开导还能怎么办?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伤口操!医生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钱医生来了!”刘婶儿提着心跑上跑下了整整一个大早上,感觉自个儿的气都快背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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