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劭趴着等了一会儿,忽然感觉眼皮有些沉,一阵困意涌上来,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直监视着诊疗室里动静的陆时今,确认沈劭真的睡着了之后,和君郁两个人重新进入了房间。
君郁不是什么中医大师,当然也不会针灸,所以只能先把沈劭迷晕,等他醒过来,直接告诉他已经针灸完了。
“光是这样,也骗不到沈劭,他久病成良医,医术懂的可比我们多。”陆时今摸着下巴打量着熟睡过去的沈劭,“得让他看到一点效果他才能对我们深信不疑。”
君郁“嗯”了声表示赞同,“你有什么好办法?”
陆时今眉头紧锁,屈指扣了两下自己的脑门,忽然脑中一道灵光划过,脸转向君郁。
“你们人鱼的血不是能治他的病吗?要不把你的血喂他点试试?反正我们只要让他相信中医对治他的病有效果,又不是真的要治好他。”
君郁沉思了一会儿,虽然陆时今说的办法并不是很靠谱,但目前来讲,的确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君郁点头同意,“可以,那就先试一试。”
陆时今也不废话,拿了个量杯,又拔了根银针递给君郁,示意他刺破手指挤点血出来。
君郁接过银针,把针尖对准了自己的手指,银针针尖颤了颤,却终究没能刺进肉里。
陆时今看得直皱眉,不可思议地问君郁:“不是吧,你堂堂人鱼之王怕疼?”
君郁脸色黑了下,“我怎么可能怕疼,你是不知道人鱼血有多宝贵,我是心疼。”
陆时今:“……”
再这么磨叽下去,沈劭都快醒了。
既然君郁对自己下不去手,陆时今果断从他手里夺过了银针,再一手紧紧抓住君郁的手指,干脆利落地一针扎进去,伴随着君郁的一声“闷哼”,血珠儿冒出来了。
稀奇啊,人鱼血居然是银色的。
君郁的眉头紧紧拧着,好像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
陆时今幸灾乐祸地说:“得了别装了,才针尖这么大点伤口能把你疼成这样?”
君郁冷淡地扫他一眼,“人鱼生活在深海,感官的敏锐程度是人类的几十倍乃至百倍。”
陆时今挤血珠儿的动作一顿,这么说痛感应该也被放大了,原来是真疼啊。
一看血也挤了有小半杯了,陆时今停止了挤血,拿纸巾轻柔地帮君郁擦拭掉指尖上的血迹,抬起手放到嘴边吹了吹。
“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你们人鱼痛觉敏锐,我帮你吹吹,不疼了不疼了。”陆时今很认真地帮君郁呼了两下,君郁却像被火烫到了一样迅速地抽出了手,冷哼一声,背过脸去,“幼稚。”
陆时今对着君郁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切,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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