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响起陆先生苍老的声音:“进来。”
陆时今走进去,注意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这是一件豪华套房,有客厅和卧室、还有一间宽敞的衣帽间。
陆先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两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高脚杯的杯底还有红酒的残液。
刚才出去的就只有容致一个人,所以另一只酒杯应该是容致喝过的。
“医生不是说您不能喝酒吗?怎么还喝。”陆时今装作正常的关心,要将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收起来,被陆先生摆手拦下,“诶,你别管我,就喝了一点红酒,不碍事,把杯子放下来,难得今晚有兴致,你别扫我兴。”
陆时今听他这么说,也没再勉强,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笑着问:“什么事让您今晚兴致这么高?”
陆先生瞟他一眼,不答反问:“你来找我什么事?之前不是还脾气硬的很,不愿意接我电话吗?”
“之前是我自己钻牛角尖,想不通,”陆时今拍了下脸,做告饶状,“现在想明白了,给您来赔不是。”
“赔不是就免了,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我哪里还管的动你。”陆先生抱着手臂冷哼,“但我警告你,你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取消你的继承权!你自己掂量!”
“我答应啊,谁说我不答应了?”陆时今说,“您不就是想让我认那个人嘛,我认!”
陆先生不相信地看他,“真的?”
陆时今:“真的,比珍珠还真。”
陆时今表情松动了些,但还是没个笑脸,“就知道你舍不得老子的遗产。”
陆时今举起手掌,“这我可得替自己辩解辩解,我答应您和他相认可不是为了什么遗产。”
“还能为什么?”陆先生问。
陆时今:“为着您高兴呗,只要能让您高兴,让我干什么都行。”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虽然陆先生只是个NC,但陆时今可怜这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垂暮老人,所以也愿意说些好听的话来哄他高兴。
果然陆先生听了后沉默了一会儿,冷硬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油嘴滑舌。”陆先生嗔怪了一句,有些不自在地站起来,“我去上个洗手间,你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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