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致:“如果他是帮凶,那么主犯是谁?”
“我也问了,但他说不能告诉我,”陆时今笑笑,醉眼朦胧地看向容致,“你觉得呢,会是谁?”
容致语气严肃,摇了摇头说:“不好说,剩下的人里,谁都有可能。”
“也包括你我吗?”陆时今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问。
容致黑眸朝陆时今扫过来,眉心皱了下,口吻坚定:“我知道你不可能是。”
“谢谢信任,”陆时今举起酒杯,不正经地朝容致敬了下,“那我也相信你不是。其实我觉得吧,最有可能是陆仲泽一伙儿的,应该是那个高小姐。”
容致:“为什么?”
陆时今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直觉。你忘了?上午三人讨论的时候,陆仲泽帮高小姐说过话。”
“或许他只是借高小姐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放烟雾弹呢?”容致屈指扣了扣酒杯,杯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能进终极挑战的玩家,都不是等闲之辈,我觉得陆仲泽不可能这么蠢,干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
陆时今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凝聚涣散的思维想了下,“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你不觉得李太太的反应有些反常?”容致说,“他俩刚才在宴会厅争论的那一出,就像是在故意演戏给我们看,告诉我们,陆仲泽为什么会投李先生,也告诉我们,他们之间不和。”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陆时今不解。
容致:“混淆视线。假设一下,如果他们是同伙,应该都投了李先生,所以第二轮投票他们轮空,无论他们其中一个是不是真凶,第二轮他们都不可能赢,所以他们得装作不和,分散其他人的注意力,减轻自己的嫌疑,同时让别人也投不了真凶,他们才能有机会去到第三轮投票。假使真凶在第二轮还没被找出来,我相信第三轮的时候,一定会相当精彩。”
“那么第二轮,我们要不要投票?”陆时今伸出手掌,比划道,“第二轮能投五票,我们两个占了五分之二,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投谁谁死。”
容致:“除非确认凶手是谁,否则还是不能投票,不然投错,即使没有第三轮,我们两个也直接出局。”
陆时今歪头:“一直把票捏在手里不投,就不怕别人先把我们投出去?”
“除非是凶手,否则下一轮谁都不会轻举妄动。”容致理智分析了下。
“那裴总,你会是凶手吗?”陆时今冷不防地问。
容致微微愣了一下,“我以为,我们应该已经达成了互相信任。”
“我就是想问问你,”陆时今仍旧歪着脑袋,眸子里亮晶晶地含笑望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你、是、凶、手、吗?”
容致半点没犹豫地否认:“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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