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和影后是大学同学的应如笙因为暗恋影后当时的男友叶云辞,不知廉耻地给影后男友下药,想要借机上位。
失手后,精神不正常的应如笙没有丝毫收敛,因为嫉妒影后不是贫苦人家的女儿,而是权贵世家盛家十多年前走丢的千金,竟然疯狂到设计让影后伤了右手,再不能拿起画笔。
受伤的影后不得不放弃热爱的艺术事业,这才进了娱乐圈,却还在得知某花瓶女星患有精神病,当时伤害她可能是因为没法自控,而大度地选择了她。
影后善良,却不代表粉丝不为影后生气愤怒。
七年前的事情,现在一爆料出来,应如笙说是被千人嘲讽万人唾弃也不为过,连匿名寄到别墅里的血书血衣都有数十件,血书里更是直言让某花瓶女星赔她们影后的右手。
*
大雪纷扬而下,盖住所有脏污的灰。
温润儒雅的男人目光淡淡地扫过一地血衣血书,而后落在颤抖着蜷缩成一团的女人身上,开口的声线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低沉:
“怕什么呢?现在的一切不都是你自作孽应得的结果吗?”
他轻抚去她眼角早已风干的泪痕,镜片后的神色深不可测,“因为云辞,你一再算计如苑,其实你早该想到今天的。”
他覆在她眼角的指腹很凉,那种凉意从眼尾一路窜到了心底,凉彻心扉,凉得她浑身颤抖。
她爱了他八年,他却连她爱他都不知道,卑微到连爱都不敢开口说出来的她到底有多可笑。
应如笙看着至始至终情绪都毫无起伏,仿佛她只是一个玩意的盛含泽,忽而笑了,笑得讽刺又悲凉:
“如果我说我从没爱过叶云辞,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呢?你会不会相信当年我没有陷害过盛如苑?”
因为太久没有开口,她的声音嘶哑又微弱,可却字字清晰。
盛含泽看着突然笑起来的女人,面上的温和未减,只镜片后眼里的神色越发沉了下去。
她却渐渐收了笑意,隔着镜片紧紧地盯住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当年的事情,但我真的没给叶云辞下药过,更没有在元旦晚会上设计害过盛如苑。我动过心,爱过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又怎么会因为叶云辞而去伤害盛如苑?”
八年来,她第一次坦诚自己的心,卑微又虔诚地把心捧在他面前,眼底迸发出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期冀。
因为爱他,她拼了命地追逐着他的步伐,希望有朝一日能与他并肩而立。
只是不等她告白,他却爱上了盛如苑,她怕如果他知道她喜欢他,今后连朋友都做不了,于是只能小心又卑微地藏好自己的心事,不敢让任何人发现。
这一藏,就是八年。
“你爱我?”
盛含泽的声音很轻,很平淡,看向应如笙的目光更是平静至极。只是沉浸在忐忑紧张情绪中的她根本没察觉出来:“我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含泽。”
盛含泽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含了低低的嘲讽:“应如笙,你为了翻身,果真是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编得出来,连爱我这样荒谬的谎话都敢说。你真的不觉得这样的自己可悲又可笑吗?”
应如笙眼里所有的期冀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他不信她,还说她可悲又可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发紧:“不,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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