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喝了些酒,但其实对他来说,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不过既然这样能让她更加放下戒备,他并不介意装醉。
应如笙反应很迟缓,感觉到身上一重,才意识到事情似乎失控了。
其实以温行阑各方面都极其优秀的条件,她完全不介意跟他有一场露水情缘,她一直以来担心的只是温行阑会因为爱而缠上她。
不过现在这个危机貌似已经解除了。
这样一想,她的思绪也彻底放松了开来。
放松的结果就是…她忘了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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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含泽睁开眼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唤醒了他的记忆。
他似乎是出机场的时候出车祸了,现在呢?
他赶紧打开手机,7月30日…他的生日。
他回国那天似乎是…3月。他竟然睡了三四个月?
如笙!
盛含泽精神一震,扯掉输液管,翻身下床时有一瞬间的晕眩,却被他强行忽略了过去。他换了衣服就往外走,甚至没注意到守在病房里的助理。
为了方便定位,他和她的手机是锁定了的。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他就找到了她下榻的酒店。
进酒店之前,他又顿了片刻,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又想起自己车祸前做的决定,他转身先去珠宝店取出车祸前预定的戒指,又找柜员取了一张卡片。
柜员虽然不认得盛含泽,但看着这样儒雅俊美的男人认真地在卡片上为自己的女友写下心意,却也是诚心地送上祝福:“祝您和您的女朋友长长久久。”
盛含泽敛了所有锋芒,温和地笑了笑,递回笔,接受了柜员的祝福:“谢谢你的祝福,会的。”
他在回来的飞机上想了很久,也渐渐明白了,兜兜转转七年,他其实终究还是放不下她,还是在意她。
如果能放下,他不会因为意难平而次次刺激她,不会因为行阑接近她而慌了心神,不会有那一个月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也不会在急救室外焦急等待,更不会听到她再不能作画而怕极了她想不开出事,丢掉一切往回赶。
这么多年了,即便知道她心思并不纯良,他也依旧无法放下,她也苦了整整七年,该还的其实也已经还清了,如果她今后还想着对付如苑,他一直看着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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