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应如笙和叶云辞面对面而坐。
应如笙习惯性地搅拌着杯里的咖啡,等叶云辞道歉完,她搁下了勺子,只道:“叶总,你的歉意我知道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着,她取了包就要离开,却忽然被叶云辞拉住了手:“等等。”
她低下目光看他:“叶总还有事?”
握住的手腕极其纤细,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断,也的确在七年前,这双手就已经毁了。
叶云辞有一瞬间的恍惚。
片刻后,他微眯了眼:“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如果有什么述求,我能办到的情况下,都会尽量满足。”
他从来不是会因为漠视而愧疚的人,会向应如笙道歉,更多是因为十八年前的情谊,当年他和行阑、应如笙一起被绑架,如果不是为了帮他和行阑,应如笙不会走丢。
七年前盛如苑下药,他没深究而只是分了手、不再联系,其实更多的原因也是因为当年的情谊。
可七年后才发现错用了情谊,他会因此而表达歉意,不过也仅此而已。
应如笙隐有探究地对上叶云辞的目光。
叶云辞没有避开。
两人目光对视,她的目光很平静。
他莫名想起资料里她绝望崩溃的眼神,脑海最深处又似乎闪过十八年前她纯净到极致的目光,握住她手腕的手紧了一分。
远处似有摄影机闪过,刚走进咖啡店的容顾和温行阑视线正对那个方向,自然捕捉到了。温行阑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保镖便应声出去了。
容顾诧异地看着近乎暧昧的两人,忽然又想起了行阑自含泽网上求婚后的不正常,正要转过头跟温行阑说话,却发现他已经径直往叶云辞和应如笙那里走去了。
他也只能跟上。
“云辞,如笙,好巧。”温行阑温润的声音突然插进两人之间。
应如笙顺着声音转头,就看见了温行阑和容顾。
许是天热的缘故,温行阑没有像以往一样一丝不苟,此刻的他西装外套没扣,领带没系,甚至白色衬衫的扣子也松松解开了两粒,喉结便隐隐露了出来。
温行阑的气质温润儒雅,如古书里风华万千的君子,光泽内敛而润泽,略微松散的他平添雅致的慵懒,行止间却更是优雅高贵。
这样的温行阑,倒也难怪一群粉丝恨不能剥了吃了他。
就是不知道内里和外表是否一致,她暗忖,唇边却是一抹笑意:“好巧啊,竟然碰到行阑哥和容先生也来这里喝咖啡。”
温行阑看向应如笙,微微一笑解释道:“今天恰好也没有我的戏份,忙里偷闲出来散散心,这个咖啡馆正好近,就和容顾一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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