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微微沙哑。
应如笙蹙了蹙眉,“盛总有事吗?如果没有事,我要先走了。”
盛含泽的目光一寸寸从应如笙面容上描摹过:“有。”
“什么事?”应如笙暂时止了步伐。
盛含泽喉结微微滚动,开口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七年了,即使心里早已千疮百孔,伤疤愈合了又反复裂开,可他到底是不会像曾经那样失态到只对她一味苛求。
“我知道你还恨我,也不愿意原谅我,犯下的很多错我甚至没办法弥补,到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是一声道歉而已,但是阿笙,我希望你记得,我爱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盛总,你错了,我是不愿意原谅你,但我不恨你。”应如笙笑。
应如笙这样说没让盛含泽感觉松一口气,反而让他心间陡然一紧,可他还是忍不住反问,“不恨我?”
应如笙道,“恨是一种很深刻的情绪,而你,并不值得我花时间去恨,因为你不配。”
盛含泽本就苍白的脸色骤然煞白。
应如笙继续道,“至于你爱不爱我,等不等我,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
她看了看盛含泽,“不知道盛总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他问。
她答,“自以为深情,却吝啬得连一丁点信任都不肯给对方的人。”
说完,她直接越过他离开了,这一次,他没有拦她。
因为没怎么逛画展,等到她回到家,倒是出乎意料的早,不过才六点,恰好是温行阑的饭点时间。
温行阑也果真刚开始用餐。
见得应如笙回来了,温行阑似微有诧异,旋即就叫了佣人给她摆餐具。
应如笙不仅没吃晚饭,连午饭也没吃,也就坐下来跟温行阑一起用餐了,温行阑没问她今天对记者说的话,她自然也没提。
不过刚在他身边坐下,他手边红酒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温行阑每周日晚上都会喝一杯红酒,时间和量极其规律。刚跟温行阑住在一起那段时间,她甚至因为他规律到令人发指的作息怀疑过这是个机器人,后来渐渐习惯了,还觉得挺不错,养生。
“这次的酒也好香啊,我能尝尝吗?”她问。
她虽然的确是个一杯倒,哦不,一口倒的酒量,但和温行阑在一起久了,她尝到了有些酒的甜头,总喜欢在他喝酒的时候蹭两口。
温行阑有些无奈,不伤她自尊地提醒道,“你明天不是还要找导演商量剧本的事吗?到时候醉了起不来怎么办?”
应如笙倒也想起了这一茬,顿时有些尴尬,以她每次喝一口要睡半天才能清醒的酒量,今天要是喝了,明天绝对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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