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阑的步伐蓦然顿住了,身体也是猛然僵直,像是颤抖绝望到极致过后的僵直,盛含泽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却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他听见他说,“至少她是我的妻子,会陪我到白头,你什么也得不到。”
温行阑拉开门离开了包厢,盛含泽却还是痛得难以呼吸,是啊,他也不过是用正义的嘴脸遮住了虚伪肮脏的用心来抨击另外一个得逞了的无耻之徒而已,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温行阑?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极其可笑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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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温行阑在阖上门的那一瞬间身体有片刻的颤抖,纵然是他握紧了手里的结婚证书也压抑不住这种发自内心的惶恐与畏惧。
他几乎稳不住自己的身体。
谢疑来的时候看着温行阑手撑在门把手上靠站着,一身沉郁的气息有如凝结成了实质。他疑惑着试探道,“温总?”
温行阑见来人是谢疑,按捺住剧痛站直了身体,冷凝的目光看向他,“我要的东西买到了吗?”
温行阑气息的变化只在一瞬间,谢疑不敢再看,赶紧递上了东西,“买到了。”
温行阑接过东西就往外走,“记得按我的吩咐处理好一切事务。”
“可……”
谢疑疑惑地开口,却骤然被温行阑打断,“不用问为什么,明天你会知道为什么的。”
谢疑跟在温行阑身后,正想开口问另外一个问题,却是在转过转角时看见了瞿景郾。
温行阑也看见了。
瞿景郾停下了脚步。
他身后的助理也停下了脚步,瞿总会为了见泰和的温总直接买下了整个酒吧,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泰和的温总。
但这一次温行阑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直接绕过瞿景郾就要离开。
瞿景郾却是叫住了他,“她在哪里?”
他得知如笙结婚的第一反应其实不是来找温行阑,而是联系如笙,可他联系不上如笙,甚至查不出她在哪里,他不能确定如笙现在的状况,所以不得不来找温行阑。
他看了瞿景郾一眼,“明天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就要走,却被瞿景郾骤然握住了手臂,瞿景郾的声音很沉,“你把她关起来了?”
应如笙不能被人找到的确是温行阑做的,但他并没有囚禁她,他只是抹去了她的踪迹,她一直没有出门过,踪迹再好抹去不过,也尤其不容易让人发现。
但这他没必要和瞿景郾解释,“瞿总这话有点可笑,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妻子关起来?何况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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