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深看着离开的应如笙,眼底神色却是变幻莫测,他刚才竟然连无意识里都在挽留她。
他本以为他的确是爱她,也习惯了她在身边,但却不会到能够影响他潜意识的地步,可刚才他不自觉间的动作却清楚地告知他,她的存在,已经在无意识间完全地融入了他的骨血里,让他连潜意识里都不愿意她离开分毫。
怎么会深到这样的地步的?
是他一步步的放纵的结果?
即使是在应如笙洗漱换衣回来后,宋予深都还没有动作。
这次应如笙是真的有些诧异了,她看着宋予深。
此刻的宋予深没有戴眼镜,那双狭长深邃的墨色眼眸里,凌厉的危险便没有分毫遮掩透露出来,让人在不自觉间畏惧臣服。
这样的宋予深才是真正的宋予深,而平时戴了眼镜后的宋予深,不过是用儒雅的外壳遮住了皮囊之下的危险。
但如果是往常,她打量的这段时间,宋予深绝对已经看向她了,可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没有。他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叔叔?”她试探着唤。
她可不想她出去后,大可爱醒来了跟宋予深打一架。
在应如笙试探的声音里,宋予深骤然回神。
他看着面前的人,眼中的情绪已经渐渐沉淀,“嗯?怎么了?”
“六点多了,叔叔还不准备起吗?”她问。
宋予深有片刻的恍然。
他看了下手机,才惊觉竟然是六点多了,“险些忘记时间了,这就起身。”
走到应如笙身边时,他的步伐略微停顿,轻轻笑了笑,倾身吻在她的脸侧,“有劳阿笙的提醒了。”
纵然是她的存在已经在无意识间完全地融入了他的骨血里,他又何必讶异,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不久的将来,她也会是他的妻子。
这就足够了。
此刻的宋予深也没有戴眼镜,可他眼底的深沉却消融得无影无踪,暖意融入其中。
应如笙诧异了一瞬,宋予深却是已经去洗漱了。
她看了看宋予深的背影,懒得猜测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去杂物室收拾东西了。
快清明了。
原身在的时候,每年清明都会去为温言梵扫墓,但自从她来之后,却是再也没去过了,但今年她准备最后去一趟。
她本来是没准备处理原身和温言梵之间的东西,但既然她决定嫁给宋予深,有些东西可以存放着,有些太明显的东西却似乎该处理一下了,何况那些东西本来也是原身准备烧给温言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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