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沉默了片刻,“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我决定嫁给叔叔的原因吗?”她问。
他答,“是。”
应如笙沉思了片刻,“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也不知道。”她道,“我唯一确定的一点是,不出意外,我会嫁给他。”
她很清楚她说爱宋予深是骗不过宋沛年的。
宋沛年又问,“怎么样才算是意外?”
他在意的是怎么破坏这场即将会存在的婚姻。
“暂时没有,应该不会有意外,我只是习惯性地假设一个成立条件。”
这一次,宋沛年沉默了很久,然后笑了笑,“我知道了,阿笙。”
他知道了什么?
只是这一次宋沛年没再追问,他在上菜后仔细地为她布菜,又漫无目的地聊开了,却唯独没再追问关于她和宋予深的婚事。
饭后,他似乎还有事情要忙,送她回宋宅,又见了苏釉烟一面后便离开了。
虽然宋沛年现在的气势有向宋予深、宋疏南靠拢的趋势,但因为他从小是苏釉烟看着长大的,因此苏釉烟不仅不怕宋沛年,还一直因为宋沛年年少失去生母而怜惜照顾他。尽管有些疑心宋沛年对应如笙的感情,但由于宋沛年表现得其实不算是特别明显,因此不太确定的苏釉烟还是很疼爱宋沛年。
送走宋沛年后,她有些忧心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最近几个月都瘦了。”
应如笙有些诧异,她一直知道苏釉烟关心宋沛年,但什么时候已经这么关心了?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在意地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晚上的时候,宋疏南回来了,宋予深却是打电话回来说他还有些事要忙。
最近这几天的宋予深早出晚归得有些异常。
这是应如笙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可旋即她就没再继续想下去了,因为她懒。暂时和她似乎没有关系的事情,她懒得费心思去想。
宋予深没回来,也就代表着家里只有宋疏南和苏釉烟母女两人。
晚饭过后,应如笙陪苏釉烟看了会儿电视,就要去端牛奶上楼了,然而她才离开客厅,便遇见了一早就离席了的宋疏南。
不过和见惯的穿着黑色西装、气势凌厉的他不同,此刻的宋疏南穿着一身家居服,便衬得他有些清冷的容颜多了几分如暖玉般的温润,而他如玉石雕琢而成的修长白皙手里,端着的正是她要去端的牛奶。
应如笙从没看见过这样的宋疏南,诧异地看了一眼后迅速反应过来,便要从他手里接过牛奶,“谢谢大哥。”
宋疏南端着牛奶的手在应如笙话音落下的时间里从半松开再次握紧,也在同时看向应如笙。
应如笙的手才刚触及装着牛奶的玻璃杯,也没察觉到宋疏南没有松手的意思,“我先回房间了,大哥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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