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岁月洗礼的政客大多风度翩翩,沉稳睿智,但像秦家这位现任家主这样年轻,却气质沉稳矜贵,举手投足厚重古雅,看不出半点属于年轻人的疏狂的政客无疑是凤毛麟角,尤其他的容貌还极为清隽完美,左眼角下一颗浅色的泪痣犹如完美中的悲情点缀,潋滟而薄凉。
可若是再熟知宋沛年一点的人就会选择在惊艳之后立即收敛自己的情绪,因为他们太清楚,这位家主并不喜欢被人打量容貌。至于秦家主为什么不喜欢被人打量和赞美容貌,却是没人清楚了,只是隐约有些风声说是秦家主不喜欢自己这么年轻。
听到这种风声,多少人觉得荒谬,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起点,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这位家主却嫌自己年轻?
宾客来往间,这位秦家主客套地与不少来客交谈后暂时离了场。
二楼休息室里,门被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推开。
被从北岸暂时接出来的秦老家主正在闭眼假寐,听见声音,他缓缓睁开了眼,入目的是着一身沉稳黑色西装的宋沛年,但他没有动怒,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自己倾囊相授的孙辈。
这么段时间的调养让他的心绪平稳了很多,秦家始终是要交在宋沛年手里的,既然宋沛年的修整没有让秦家大乱,他也就放心了。
至于宋沛年一直想娶宋如笙,他并不觉得宋予深是个庸才,相反,宋予深极为出色,这种出色不仅表现在科研上,也表现在手腕上。
当年他会那么阻拦宋沛年和应如笙在一起,除了他们姐弟的身份外,也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和宋予深做了交易,宋予深要宋沛年不能出现在他和应如笙的订婚典礼上,秦老爷子要宋予深处理掉宋沛年在宋家的身份。宋予深答应他后,不过是短短半个月,就完全处理干净了宋沛年的过往,这样的手腕,又怎么会任由宋沛年摆布?
所以他冷静下来后,并不觉得宋沛年真的可以如愿娶到宋如笙。
两个担忧都不存在了,他也就没了动怒的意思。
宋沛年整了整因为推门而有些褶皱的袖口,“外公还在休息?外面宾客快来齐了,您也该休息够了吧?”
分明是敬语,字里行间却是薄凉的意味。
“嗯。”但秦老家主仅是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动怒。
秦老家主的态度明显变了太多,宋沛年也看出来了。不过他只是笑了笑,没在意秦老家主的轻慢。
毕竟秦老家主对宋沛年,不过是把他看作延续秦家嫡系辉煌的工具而已,而宋沛年也正好只是把秦家看作了他能娶应如笙的工具。这对祖孙之间,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宾客来齐后,秦老家主便和宋沛年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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