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殊躲开她的视线,轻声说,“没有。”
像是怕她不信,他停顿了会儿,还特意添上了句,“是你很厉害。”
“……”
逐星心想,她自己厉不厉害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他怎么能闭眼吹呢?!
于是她挽袖子,像是忽然被激起了斗志,对这个无聊的游戏也多了点热忱,“来,大人你不要让着我,我要靠自己的力量赢你!”
慕云殊听了,像是犹豫了下,他问,“确定吗?”
“……”逐星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嘲笑了。
“我确定。”
她严肃着张白皙的小脸,认真地点头。
但当逐星开始准备大干场的时候,几乎只是几颗棋子的功夫,她眼见着对面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颗黑子落下来。
她的表情龟裂了。
“你输了。”
他清泠的嗓音传来。
逐星耷拉下脑袋,忽然觉得,还是他让着自己比较有意思。
胖胖在床下玩线团,偶尔喵呜两声,逐星盯着眼前已经成了白子的死局的棋盘,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只是下秒。
她的右手手腕却忽然被他温热的掌心包裹。
慕云殊注意到,她纤细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沉重冰冷的铁镣铐磨出了伤口,还渗了血。
逐星正呆愣着,他就已经拉过了她的手。
此刻的他正垂着眼眸,手指接触到她手腕上的镣铐的瞬间,银色的光影微闪,那镣铐就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疼吗?”
他忽然问她。
阳光洒在窗棂,浸染着他的肩头。
他微张着嘴唇,轻轻吹过她手腕上的伤口。
微热的气息令她的手指不由地蜷缩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的脸颊也开始有了些灼热的温度。
“不,不怎么疼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也就是这瞬间,女孩儿偷偷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男人的侧脸,心头忽然地悸动令她忍不住想,神仙和神仙的差距,真的好大呀。
那样个爱娶老婆往天池里头扔的山神,为什么偏偏是燕山的山神?
逐星捏着手里的那颗棋子,像是犹豫了好会儿,才终于鼓起勇气,唤他:
“大人……”
慕云殊指腹抹过她手腕伤口的瞬间,淡色的光芒流转,方才还见了血的伤痕刹那间就消失不见。
他忽然听见她的声音,就抬头看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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