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呜呜呜地假哭,“我好可怜的,我眼睛看不见,身上还有伤,锁链还特别重……”
慕云殊知道她是假哭。
但是,
当她用脸颊蹭蹭他的衣襟,当她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当他,看她瘪着嘴巴,那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他就觉得,
没办法了。
明明那时候,他是那样认真地告诉过自己,要是找回她,他一定会把她锁起来,要一直锁着她,才够消他当日心头万分之一的绝望与惊惧。
明明那时候他告诉过自己,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怎样求着他,他都不会听她一句。
他该狠下心的。
当时,他就是那么想的。
但此刻,当她可怜兮兮地趴在他的怀里,呜呜呜地哭几声,他就忍不住心软了。
他不该这样的。
可到底,他还是没能坚守住自己当时的那份决心。
他总归,还是舍不得。
似乎是有些懊恼,又有些泄气,他忍不住低头,唇齿轻启,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尖儿。
“你还咬我……”
逐星装哭还装上瘾了,她捂住耳朵,在她怀里翻来覆去。
“别闹了。”
他的声音有点冷,却又隐含着一丝无奈。
下一秒,逐星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和脚踝,好像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她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连接着锁链的镣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逐星愣了一下,然后她笑起来,又埋进他的怀里。
“云殊你真好!”她开开心心地拍马屁。
慕云殊轻抚着她的长发,闻言弯了弯唇角,他把被她仍在一旁的橘子拿起来,又塞了一瓣到她嘴巴里,堵住她接下来即将出口的,那一堆没什么意义的彩虹屁。
橘子一瓣又一瓣的喂进逐星的嘴里。
逐星也乖乖地任由他喂给自己,然后吃完。
后来他们都躺下来,
逐星就枕在慕云殊的臂弯。
他的手指忽然蹭了一下她的嘴唇。
此刻她的嘴唇显得比平日里还要红润一些,令他侧着身看她时,始终有些移不开眼。
后来,逐星听见他问她,“甜吗?”
嗯?
逐星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橘子,就很诚实地回答,“甜呀。”
然后他就又没了声音。
周遭静谧,逐星听着水珠滴下来的声音,数着:一滴,两滴……
忽的,
她察觉到他忽然凑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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