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澜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子叶冷笑道:“不巧,昨天晚上恰好救了你一命,王爷是不是该对我说声谢谢?”
褚澜没理他,粗喘了两口气,才道:“把顾淮溪叫来。”
苏子叶道:“要叫你自己叫。”
褚澜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若是有力气自己叫,还用得着劳烦这家伙?褚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比以往轻盈了不少,应当是经过妥当的治疗。可除了刚才推苏子叶的两把外,就再也使不出力气了,连坐起来都做不到,好似刚才那两下就已经耗尽了他仅剩的气力。
苏子叶盯着褚澜观察了一会儿,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忽然上前,一把掀开了褚澜的被子。
褚澜一怔,旋即目眦欲裂地瞪向他,胸口起伏,却是无从骂起。
苏子叶的目光来回扫了好几次,见他仍是一动不动,又用两指夹住他沉睡中的奖杯,小幅度的甩了甩,问道:“你是不是动不了了?”
褚澜感觉到那里的异样,眼前一黑。
居然这样都没有暴跳如雷地起来动手,看来是真的起不来了,苏子叶连忙松手,将被子替褚澜盖了回去,神色凝重地把顾淮溪叫了进来。
客栈中的狼藉已经全数被处理了,若是今天新来的客人,决计不会看出昨晚这里经过了如何激烈的打斗,又是如何尸横遍野。顾淮溪的能力不错,苏子叶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清点剩余的卫队人数。昨晚那些宫女太监被迷晕后,倒是没有太大的伤亡,随行侍卫因为参与了黑衣人的对战,死伤足有三分之一。
“你来一下。”苏子叶叫他。
经过昨夜一战,顾淮溪对他大为改观,知道他有本事稳定褚澜的病情,闻言立刻跟了过去。
苏子叶将他带回房间,指着床上的褚澜道:“你替他看一下,他不能动了。”
顾淮溪诧异道:“公主诊断不出吗?”
苏子叶奇怪地看着他:“我又不是大夫,怎么看得出?”
顾淮溪暗暗嘀咕了一下昨晚,却是听话地替褚澜把起脉来。
褚澜动弹不得,眉头紧紧皱起,对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产生了巨大的疑惑:“你和她之间是怎么回事?”他趁着苏子叶到屏风后换衣服,压低声音问道。
顾淮溪便将昨晚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下。
褚澜听完,眉头皱得更紧。
苏子叶很快穿戴完出来,他不会穿繁琐的宫装,更嫌累赘,方才出门找人就只随便披了件外衣,这会儿也只是从一整套的衣服中挑了两件出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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