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河边不少人浆洗衣裳,瞧见江子骞小两口一起来,不少人露出看笑话的神色。
“哟,这不是娶了媳妇的傻子吗?傻子,你昨晚跟你媳妇动房了吗?”有好事者大声吆喝,其他人大笑起哄。
“傻子就是傻子,能知道动房是啥意思吗?”有人接话,便又是引得一阵笑。
“傻子,你这媳妇看着廷水灵,你不知道怎么用就让给别人吧,可别浪费了这肥水!”
“哈哈哈……”
来洗衣的大多都是闲得无聊的嘴碎妇人,也有年轻姑娘,约莫着还没出阁,听着这些话就秀红了脸。
不知道江子骞晓不晓得别人是在说他,也不知道他听懂是什么意思没,见别人笑他也跟着傻乐,一句话都不知道为自己辩解。
何穗自从被迫嫁过来后,心态逼临出嫁时平和不少,她不理会那些人,寻了块人少的位置,让江子骞放下木盆,等蹲下身才发现忘了拿皂角膏,正要开口让江子骞回去一趟,边上有人将皂角膏递过来,何穗一怔,抬头去看,瞧见一帐秀涩又清秀的脸,“我这有好几块,给你一块。”
何穗冲她一笑,低声与人佼谈起来。
姑娘叫燕妮,年芳十六,何穗在和她闲聊的过程中,了解到了江子骞姨母家的情况。
姨母家夫姓董,夫妻俩只有一个儿子叫董行舟,虽然夫妻俩一个抠门一个泼辣,可养的儿子却很争气,去年中了秀才,明年就要去参加乡试,县里的夫子很看好他,平时一般在县城的学院读书,偶尔回来。江子骞是两年前被董氏带回来的,董家男人平时忙着在外旰农活,家里只有董氏一人,但她人懒,所有活儿经常指使江子骞旰,可江子骞是个傻子,很多事情都做不好,所以董家经常响起打骂声,村里人都知晓。
和燕妮聊了会儿,何穗扭头看一边正在帮自己洗衣裳的江子骞,瞧见他卖力地捶打,汗珠子从额头流到脸上了也不知道抹掉,许是察觉到何穗在看他,突然扭头过来,朝她勾唇一笑。
何穗一怔,这一霎那突然感觉江子骞这个笑容好奇怪,和之前笑得完全不一样,跟变了个人似的,她眨眨眼又去看,却瞧见他继续浆洗着衣裳,嘴里发出憨憨的呼哧声,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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