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底被曝光的殷守月毫不在意,依靠着吧台伸手,也为自己到了一杯酒,随口帮腔:“当然,并不是为了我的蠢货母亲……我和她关系不是很好。啊,可能这一点她不知道。”
“况且你最近和本市的天海集团多有冲突……
插个题外话,没有成年你就别喝酒……
——为什么在一个上市集团的打击之下你的几间搞笑的酒吧仍然存在?”
魏蝉道:“是不是因为——那本来就是表象?
你本来就不需要经营因为这都是骗局,这里并不是单纯的酒吧而是集合点和基地,你的金钱来源——从来不是商业,而是A市东所有的黑道势力。你是这个城市黑暗面里……”魏蝉微笑着欣赏地看着她:
“年轻的执掌人。”
年轻的A市东城话事人。
年轻,但让人忌惮。
那些自恃身份经验的前辈们也承认她,重视她,防备她,把她当成同等地位的敌人来对待……因为那是个疯子。
这才是殷守月真正的身份。
剧情的推动不是一个“坏学生”能够做到的……光明的反面,龙蛇混杂的黑道,A市的二分江山……殷守月把玩其一!
“只是公开的秘密罢了……当然,在黑暗的世界里来说。”殷守月无所谓的耸耸肩,玻璃棒在杯子里搅拌,想到什么,又道:“放心吧,我成年了——虽然以前就在喝了。”
她仰头,露出脖颈修长白皙,把酒杯里暗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随手把它扔在吧台——玻璃杯顺着力道滚了两圈,然后掉下去,碎裂。
她走到门口,把虚掩的门关上,随手锁好,然后咔哒一声,背手靠在门前,面对魏蝉,声音在黑暗的阴影里流淌:
“小虫子,你来……是准备好了?对吧。”
————
“嗯?怎么说?”魏蝉也缓缓地跳下椅子,活动筋骨,眼睛随着她移动,明知故问。
“我不讨厌你,你不像越无忧……满眼都是愚蠢的阳光。所以一开始没有理你,记得吗?”殷守月拉开外套拉链,把它揉成一团,随手扔在一边:“我给你不少机会。可你有点烦人,挑战了我的耐性。”
她输出一口气,骨节分明的手从额头到后脑捋捋头发:“机会太多,会不值钱。”
“对。”魏蝉赞许地点头,绕着她向左边走。
“今天我的‘宴会’刚结束……说实话,有点没有尽兴。”殷守月喟叹,和缓喑哑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但眼睛锐利地死死追随她的身影:“果然我还是不太喜欢这种既定结局的过场。太千篇一律……没有惊喜,没有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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