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年锦却轻轻偏头,声音竟然带点正经:“别闹。”
池冰还想做什么,却忽然听出她声音的半点无波澜,便撑起身看她:“……怎么了?”
“母亲姐妹到访,身体不适,美色当前,提不起劲。”年锦有气无力。
年夫人独生无兄弟,姐妹亦称姨妈。
池冰便正色,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起身离开房间。
年锦终于可以继续睡会……但睡着睡着她忽然想,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她们工作都忙,两个人都有时间在一起的时候少,和异地恋似的,每见一次面就是“消耗”一个拦精灵,难免吃不饱。
以往还好,有时间大家姐妹一起玩也好,各玩各的也不耽阁。现在池冰就只剩下自己了,质量再好吃不到也难受,她俩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整件事又是她纠缠开始……对于池冰,貌似有点不公平。
于是她听见脚步声,便扭头来一句:
“池冰,我们要不要‘开放式’吧?”
开放式婚姻,结婚之后只要取得伴侣允许性爱自由留走随意,自提出以来多受诟病。因为那根本不像是婚姻而像是一个“伙伴契约”。
甚至便有点如同年母的话“你们两就是想不负责任接着玩儿”。但是无比适合她们。
脚步声明显顿了一下。
接下来是听不出情绪的平静,人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怎么这么想?”
“我们两个都忙,我不在你身边的时间多,反正我们都不在乎这个,你觉得呢?”
池冰走进来,到背对着她的地方去,冰凉的双捂住她的眼睛:“……那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喜欢啊。”年锦皱眉,却忽然感受到她的越来越向下,勾过锁骨和腰线,轻轻把自己裙子撩了上去,心里一愣,说我生理期到了的啊,不会吧玩儿这么烈?
“你不吃醋?”那个声音靠着她的耳朵,终于破开了平静,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为什么要吃——”年锦莫名其妙回应,仰头看她……忽然怔怔地愕住了。
池冰低着头,长发滑落,嘴唇死死地抿着,而漂亮柔媚的眼睛里充满了她头一次见的情绪疯狂涌动,两个眼眶,竟然通红!
从小到大,池冰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美人,事业家庭,通通笑看,从没生过气倒是有两次栽在自己里。一是她的“男友”,却也没有这一次来的那么严重。
其实风流的人比一般人更加胆小。她们看穿了感情的真相,知道它的难得宝贵,于是不奢求不看重。就算对待喜欢的伴侣亦是小心试探你进我退,不让对方比自己占了一丝一毫的多余感情。
在她喜欢自己没有自己多的时候,小心地把多余那部分藏起来,绝不让对方看穿,势均力敌,才是长久和自我保护之计。
但是池冰却打破了。
她本是处变不惊宠辱随意的妖精,华贵的礼服包裹曼妙的身姿,随时媚笑,冰冷无情……可现在她双眼通红带着愤怒,短暂地瞬间划过但是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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