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什么“嗯”?
她怎么会知道
安月行对生日不屑一顾,从来没有和谁提起过。上一世剑与火的厮杀,在风雨青石板上血迹流涌,小河都被染成红色……那是她野心勃勃的满意的生活啊……哪里有余下的精力分给温情脉脉的“生日”?
连正主都不在乎的日子,从没提过的日子,她怎么会知道?
可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相知相遇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被冰封在林木一心底的最深处,她一生都是和安月行相关的丝丝缕缕:训练是为了阁主,杀人是为了阁主,眼睛只能看阁主,心里记的全是阁主。
现在冰被这温暖和安然的余晖一点点晒化,带着痒意冒出一点荷叶的尖端。
林木一低下头,沉默微风在两人之间吹过,两个人并肩看着温暖的落日。她们都没说话,半闭着眼睛,背影安然。
心间满满地被柔软的温暖填充。
她的指又开始磨蹭起镯子来,有心拿出来……又不知用什么名目。
向来干脆沉默的死侍踌躇起来,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竟然体会到“害羞”的感觉,一时无所适从。
安月行余光却已经看见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动作,不知心里想了点什么,弯弯的唇角甜软,眼底的落日温柔,语调听起来竟然促狭轻缓:“那么身为死侍,没给主子准备礼物……?”
这话还得了?林木一抬起头瞳孔一缩,瞬间耳朵都红了,窘迫地不行,张嘴呐呐不言,里更加攥紧了镯子。
……
可也几乎同样是这个时候,她却忽然转身,反勒住了安月行的脖子!
指深深叩着动脉,脉搏的跳动从指尖传来,只要按下去……就是血染当场!
“……”安月行沉默了。
“没想到?”缓步的男人从阴影的暗处走来。
“逆行?”安月行问。
“是。”男人一边上膛对准她的额头,一边看了一眼林木一道:“很抱歉,我们策反了你的亲信。”
林木一低下头,指叩地更紧。
“并且你们的新据点也暴露了,现在在里面的人大概已经死的差不多……感谢林姑娘的知无不言。”他讽刺地一笑:“小少爷那面的山间别墅位置我们也掌握了,半个小时过后,那里会发生爆炸……当然,足够我们的直升接走‘离家出走’胡闹的少爷。
不过你的话……当然,现在就要死在这里。”
林木一身为安月行身边最亲近的人,当然知道她所有的动向和势力地点。而男人的意思,安月行苦心经营的一切已经被暴露了个干干净净。
“开枪?”安月行歪头:“逆行不是说看不起一个‘小女孩’和她过家家一样的组织吗?却特意用‘埋伏’这种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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