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承认不承认的,都是小事……女友的事情我做的不够好?”这人避重就轻,立刻把话题拉向一个危险的地方,轻佻的、缓缓的向上语调,呼吸暧昧。
高玉懵了:“???等,等等,你……”
“反正你要是再说这些,我不想听,你说了我也不记,你不如出去。”岑萍水白了她一眼,身躯就瘫倒在床上,扭一下腰寻找更舒服的位置,无精打采,上抬的双眸含着毒药一样,看人一眼就让人家脚里注了铅似的再走不动路,懒声问:“那……你要不要?”
她本还被那个无赖的“你说了我也不听”勾出了一丝不满,后面接上的话让她皱眉。
这人半撑起身子,解了头发顺手别别耳后,放下手的时候有意无意划过面庞……食指勾一下嘴唇中央,让它开阖一下。
高玉怔愣一瞬,喉结滚动,张嘴,可正常说话的声音却卡住了。
……谁受得了这个。
……
恍惚之间高玉想明白一个事情……岑萍水就是个渣男,手段高的渣男。
她避重就轻又敷衍了事,不在自己身上花一分精力,却又不愿意真的惹怒她放她离开,在她生气的时候轻而易举动用美色来引诱她沉沦——欲望包裹下四周都是温柔,快感带来爱恋的错觉。
她一方面对人付出了了,一方面却用最廉价的方式套牢了别人,人家便在这个泥沼里挣扎不出,只好慢慢溺亡。
就像是现在——高玉每次想要和她正经地、敞开心扉地谈一谈,她就拉她睡觉。
轻吟和喘息代替了心灵的沟通,她还懒洋洋振振有词:你不喜欢吗?别说其他的,用心,想说什么全在“这里”了……
神他妈“这里”!手还是舌头?!她就是个混账!
等高玉的下半张脸埋在枕头上,眼角绯红,把呜咽都闷在里面,觉得头脑昏沉,心里止不住想……岑萍水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人命的?!明明很多年前她才是主导者……现如今为什么竟然是她软得蒸腾、一丝反驳和抗争的力气都没有?
当然这些想法很快消散,她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还有偶尔一瞥……发丝凌乱后岑萍水那漫不经心甚至神游物外的神情。
让她昏沉之中叹息……她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需要打发的东西吧?
“啊……电话响了。”岑萍水伸出一只手含含糊糊说:“……南木?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她挂断了电话,心想南木不会生气的……大不了一会给她解释一下,埋头给迷迷糊糊想要起来看看是什么东西的高玉一个深吻,道:“认真点,别想太多。”
高玉苦笑——她着实想不了太多,岑萍水是从不知节制的,要应付她的胡闹,得花费很大的精力……
不知时间,她已经声音沙哑,岑萍水竟还懒洋洋地不走开。
她只觉得眼前一会是沙漠一会儿是海洋,又是阳光刺眼又是黑暗怔仲,甚至觉得自己都要在这疲惫和快乐里失去神智——岑萍水竟然忽然起身了。
瞬间地清醒。
她睁眼,全身通红,岑萍水竟然跪直了在床上,尾声应:“没关系,你等我就是。”然后披上了外套。
高玉一愣,迷迷糊糊想起她前几秒似乎是接了第二个电话……
她似乎含着鼻音说:“当然有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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