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有些不耐烦,怎地好好一桩人赃并获的案子,又要废些力气。
“周氏,你有何话说!”
容卿对临江县令俯身磕头,声音悲切:“大人!这毒妇颠倒黑白,我何时冲她借过鼠药!先前我与卢氏关系亲厚,拿她当亲姐妹,没成想她却那我当仇人!我近些日子身体日渐衰败,总觉着不好,前些日子去看郎中,才得知是因为长期服用鼠药,体内已经带上了毒素!长久下去,怕是活不过几日了!”
“卢氏含血喷人,口口声声我要害她,我倒要问问,你哪来的脸!”
“我且问你,我何时何地在问你要的鼠药!”
“且问问周围亲临,我家鸡圏何时鼠患惊扰!”
“你说在场没有第三个人,我告诉你,你我之外,还有他人在场,不止一人!”
容卿言辞错错,字字啼血,泪珠骨碌碌往下滚,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大人,我们在家玩捉迷藏,我的朋友们不少都看见了!”周文扬小小的身影站在人群最前头,高声对坐上的县令喊。
他身边还有几个一般大小的孩子,周文扬昂起小胸脯看着几个小跟班,之前说好的,临阵退缩?还想不想跟我混了?!小心揍你!
小跟班们在老大的淫威下默默举起小手。
“我、我当时躲在周家后院,她家灶台有个布帘子连着后院,我看见是她倒鼠药……”
“我也看到了……”
“还有我……”
周遭几个孩子的家长恨不得捂住自家崽子的嘴巴,但是县令在上又不敢造次。人群中不断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
眼下任由卢桂娟说破天,也没有人再相信她的话了。
卢桂娟只觉眼前一黑,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
这头几个小证人出场,临江县令眼看事情已有定论,刚要拍下惊堂木审问这毒妇作案动机。从人群后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刘巧穿着一身红嫁衣从后头挤进来。扑到衙门堂上,咚咚咚给县老爷磕了三个响头,泣血悲鸣。
“青天大老爷!这卢桂娟不仅害了齐月眉,她还害了我!她害得我差点就活不成了啊!”
——
今天本来是李二牛和刘巧大喜的日子,这边俩人刚上了长辈茶水要拜堂,门外呼啦啦传来一阵喧哗,就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喊:“不得了咯——!卢家大闺女卢桂娟让县老爷抓去衙门咯——!大家快去衙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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