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来。”白岐的声音伴着嗽声从屋内传来。
管家张嘴欲言又止,抖着唇角千万句的苦劝最后只剩一声叹息,“是。”
柳芫大步流星的闯入芙雅园,可在看见青罗帐后病怏怏的白岐后,一腔痛恨和憎恶瞬间被讶异替代,‘他怎地病成这样了?’
柳芫对‘闻人仟’的印象还停留在初遇时的风华绝代,强迫她目睹程盟主一门被屠时的狠辣,平日里强迫她时的可恶,如今‘病若膏肓’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
‘是那日的刺杀。’柳芫记起那日王府进刺客,她有意寻死而他却替她挡下致命一剑,原来,伤的这般重吗?
“寻我何事?”白岐表情平静的问。
白岐清冷的嗓音唤醒陷入回忆的柳芫,她当即敛起刚冒头的怜悯冷下脸说,“当日错全在我,霍渊是无辜的。”
“在你眼中,本王手下的人命有几个是罪有应得的?”白岐反问她。
“你……”柳芫吵架永远吵不过白岐,因为白岐所做的一切都自认是理所当然。
“柳芫,那日本王说了,恃宠而骄不是好习惯。”白岐毫无情意的眼神冰冷的让柳芫有点胆怯。
柳芫虽胆怯,但自尊又不准她向白岐低头,她梗着脖子拔高声音喝道,“你若厌烦了我何不杀了我,或者放我出府,何必留下折磨我!?”
“本王偏要留下你折磨。”病痛和霍渊小崽子的离开让白岐的心情糟到极点。
屋内的争吵让守在屋外的管家忍无可忍的走了进来,他首次不听命令直接冲柳芫低喝,“柳姑娘,王爷病着需静养,请你离开。”
“他都未赶我,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柳芫显然是在迁怒于他。
“我最近不想再见她。”这时白岐开口替自己的人撑腰了。
肖管家一怔,继而眼中闪过抹笑意,但随即又快速敛回笑恢复冷面看向柳芫,“柳姑娘,请!”
柳芫又羞又恼,在离开前口无遮拦的留下一句,‘你如今这幅病弱模样,还有几日可活!?’
柳芫气冲冲的走了,管家面色阴下,眼中的怒意几乎要爆发出来,平日里即使他再不喜柳芫但因王爷喜欢她他才不难为她,如今她愈发放肆,的确该敲打敲打了。
柳芫走后,白岐靠在床边立即呕出一口血,跟着便是剧烈的咳嗽,管家焦急的欲喊大夫却被拦下,白岐明白即使叫来大夫也无用。
‘本上神自打出了娘胎就没这么窝囊。’白岐呕着血忍不住爆粗口。
‘吐血啥的,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771语气如常的回了一句。
“王爷。”屋外传来下人的禀告声,“玄罗国使臣送来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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