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一下宁王府大乱,哭闹声,惨叫声,咒骂声混合着乱作一团。
宁王闻人忡贩官鬻爵,谋害良臣,勾结古昇国残害忠良证据确凿,即使他是皇室血脉此番也救不回他了。
正月二十七日,太尉府薛杨酒后纵马,伤十九人,事后又顺藤摸瓜查出他一系列罪证,其中包括杀人受贿,太尉府知而不报还帮其隐瞒,一同下狱。
三月初八,郎中令崔安……
白岐用了半年时间对朝堂进行大清洗,京城的刑场台被血浸的鲜红,以泽量尸惨不忍睹,打更人晚上都绕路而行,怕被恶鬼缠上。
白岐此番的雷霆血腥手段惊醒了京中许多人,这些年白岐病恹恹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让他们都快忘了他可摄政王,不惧鬼神的活阎王。
霍渊在外平定战乱,白岐在京肃清蛀虫,濒死的南丘国慢慢恢复生机,这让一些真正的忠良看到了希望。
王府芙雅园中,白岐歪在竹椅上舒服的晒着太阳,闻人余柏则在一旁照着一本棋谱一边琢磨着,一边自己和自己下着玩。
神出鬼没的荀良出现在园中,眼中满是喜悦,“王爷,捷报!白裕安将军以低伤亡拿下赫安国!”
白岐幽幽的睁开眼,闻人余柏不爽的撇撇嘴,“他百战百胜声名远播,皇叔你却恶名昭彰,遗臭万年。”
“活着时别去管死后的事情。”白岐如果在意虚名也不会落得一个‘恶神’的名号。
“我是替皇叔你抱不平。”闻人余柏盯着棋谱,突然烦躁的推翻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
白岐眼睛瞥向荀良,用眼神问‘你又招惹他了?’
荀良无辜摊手,他如今哪里敢去招惹这位小祖宗?
“皇叔,现在京中人人称颂白裕安是常胜将军,南丘的战神,却说你残暴狠毒是个恶王,你……”
“你怕本王养虎为患?”白岐听出了他话中的担忧。
“是!”闻人余柏承认。
“呵!”白岐嗤笑,“若他真有那狗胆子,便来吃了本王吧。”
“皇叔!”闻人余柏气急败坏。
“余柏。”白岐望向他打断他的话,“你想当皇帝吗?”
闻人余柏一呆,荀良也怔住了,王爷他……
“不想。”白岐问的随意,闻人余柏却回答的很认真,“我不是治国□□的料,我的斤两我自个拎得清。”
“你倒有自知之明。”白岐调笑一句后,嗓音蓦地又变得缥缈起来,“本王只要一统,至于天下至尊是谁本王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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