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衡一惊,赶忙松手生怕把人吵醒。
纵使闾丘衡是万万人之上的天子, 但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白岐的存在像一根羽毛一样撩拨着他的心脏,痒痒酥酥的,不受控制, 但欲罢不能。
他不明白这种感情代表着什么。
闾丘衡坐了许久, 直到外面响起打更声他才惊醒。
他盯着白岐脸上的面具, 迟疑的伸出手蠢蠢欲动, 但临了却猛地收回手扭头落荒而逃。
某人来去无声。
听到屋内人的气息不在, 本应在睡梦中的白上神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清明。
“怂。”嫌弃至极。
黑七气笑,‘咋滴?人家生扑上去把你拆吃入腹才叫不怂?’
‘他有那熊胆?’白上神讥讽。
‘他是不是蠢啊?不知道本上神武功盖世吗?不下毒不用迷烟先把我撂倒便大咧咧的摸进来,真以为我不知道呢?’
‘二货。’黑七吐槽。
“儿子。”
居心不良的白上神阴阳怪气的开口了,‘要不要和爸比打个赌?赌他一个月内按捺不住的把本上神扑倒。’
‘……’黑七。
‘宿主爸比再见。’
‘宿主爸比晚安。’
它对闾丘衡有信心,但对一肚子阴谋诡计的渣白毫无信任。
廷尉平范立一案尚是一团理不顺的乱麻,忙的闾丘恭昱脚不沾地,京内又有人出事了。
遇害人乃左京辅都尉程翰,翌日一早被下人发现不着寸褛的吊死在书房内,双目圆睁,表情惊恐。
雍世王闾丘恭昱带着廷尉丞赵云山和大批官兵火急火燎的赶到程翰府邸,程翰府内早已哭声一片。
来到书房,吊死程翰的青绫仍悬在房梁上,尸体已被放下,用白布盖在地上,程翰的一众妻妾跪在门口悲声痛哭着。
闾丘恭昱上前,一官兵会意的把白布拉下一些露出死状狰狞的尸体。
“颈骨断裂,身上无外伤,的确是吊死的。”
“自缢?”闾丘恭昱问。
官兵不作声。
闾丘恭昱指着程翰惊恐扭曲的脸问,“你们看他有半分想不开的模样吗”
“王爷。”一人上前,手中拿着一副裁剪后的画。
“发现死者时他的身上贴着一副美人图。”
又是美人图?
闾丘恭昱接住画看了眼,蛾眉皓齿柳腰花态,靡颜腻理楚楚动人,是个美人。
而且画纸特殊宛若美人肌肤般细腻,虽不知画法但画中人栩栩如生宛若活了一样。
“赵大人?”闾丘恭昱问。
听见美人图时赵云山也面露讶异,听见雍世王叫他当即上前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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