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一直以为他只是条不谙世事的幼年黑蛇,殊不知他已四百岁,只因他天生灵根残缺才难以化形。
苦思冥想回忆了一个大概走向的姤忱沉默了。
所以??
这算什么?
他检查了周围的环境和自己,不像是幻境。
即使没了灵力但分辨虚假的眼力他还是有的。
重生?
在现代轮回过的姤忱自是明白重生是什么的,但……一个上荒大神的重生?开玩笑呢?
天地规则都不敢跟他这样玩。
想不通的姤忱干脆先搁下不想了,他得解决一下身上的伤,太狼狈了。
这种程度的伤的确够白玄橦时的他苦恼的,但对姤忱来讲,s esay,哪用得着三十年?
这个时候云白尚未出生。
而且他若记得不错的话,他的云白应该会在十多年后出生在一个小山村。
小时候的云白。
白白嫩嫩,软软糯糯,会睁着大眼睛甜甜的冲他撒娇的云白。
不行。
姤忱觉得自己血条受到了暴击。
当年他和云白初见是因自己偷了他的东西,那时云白十七岁,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少轻狂的时候。
第一次见面,他差一点一刀砍断他的七寸。
他见过云白的懵懂率性,桀骜不驯。
见过他眼中有光,活力四射。
也见过他眼中光芒全失,邪肆狷狂,狠辣无情。
但从未见过云白年幼时的少不更事,单纯烂漫。
姤忱虽知目前的情况很不对劲,但……
软软糯糯的云白。
会撒娇会卖萌的云白。
逗一下会哭很久的云白。
……
咳!反正多呆一段时间也不会出大事。
等他见了云白一面后再想办法回去也不迟。
——
十六年后。
十一月正是最冷的时候,大雪皑皑,冰封万里,将群山都罩上了一层纯洁的白色。
纯洁吗
在此时此刻的团儿眼中世上没有再比这片白讨厌的颜色了。
只住着二十来户人的小村庄中火光冲天,烧焦了的尸体散发出的糊味让人作呕,猩红的鲜血融化了积雪,被雪水稀释后在地面上蔓延出大片血迹。
仅着一件简陋单衣的团儿赤脚站在泥泞中,四周汹涌的火焰蒸发着他体内的水分,皮肤被熏的滚烫,但他依旧很冷。
山贼们围了上来了,狞笑着扬起了滴血的刀剑。
团儿闭上了眼。
一身玄衣的姤忱踏风而来,映入视野中的火光让他眼中一凛,怒气顷刻间填满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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